第六章

;新手机拿到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赶快给客户打去电话……

    客户姓褚。跟他说明了关经理的意思，并想约个时间，不过这位好像很忙——忙着唱k，由于环境嘈杂，三句话只能听清半句，好不容易约定了个时间。姓褚的客户说明天早上没时间，只好约在明天下午2点半，地点在国贸大厦旁边的“斯达巴克”咖啡馆。

    死哒～罢课～咖啡馆？完全没听过。

    好吧，只好如此了，客户是上帝，我们要尊重上帝。

    闲来无事，我准备给发标打了个电话，拨了四遍都没拨对号码，拨到第五遍……

    “喂！”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心想真太不容易了！丢手机咱们伤不起啊！

    我说：“发标！”

    “发飙？你特么谁啊？还敢发飙？发尼玛的头！”

    嘟嘟嘟嘟……

    晕，又错号了！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相似的声音！可怜我还没骂回他呢。正当我就要放弃的时候，电话回过来了……

    “你特么没病吧？”我二话不说直接开骂。

    “风子吗？”

    “疯子？疯尼玛……啊，我是风子，嘿嘿，我就说嘛，你的声音化成灰我都认得。”

    声音化成灰！我真是太有才了！

    “你换号码了啊！“发标道：“最近总有陌生电话来骚扰，我也正愁吵架找不到人，哈哈……你有啥事？”

    “就想找你喝酒！”

    想约发标喝酒的，可惜他正在外地出差，只好约定回来再喝。心中本想问问有关张小蕾的事，不过不知为什么聊了半天也没问出口。倒是发标主动说了一点情况，他们董事长的夫人又到单位闹过一次，找过她的麻烦，之后不了了之。

    最后相互慰问一句，他说：“手枪有害健康，少打点！”

    我说：“滚！”

    挂了电话，我心里一声叹息。张小蕾，喜欢钱并没有什么错，可是为什么非要破坏别人的家庭？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为难她？

    还得知发标没去取手表，我直接走向郑记大排档，顺便吃点东西。

    郑老板道：“哎呦，那天你们说第二天没来赎回表就不要了，我还以为你们说真的呢！”

    “那天是哪天啊？”我冷冷的道。

    “呃……前天！”

    “我哥们住在东城区，昨天有点事来不了，今天托我来拿，老板，你不会想不给吧。”我眼珠子一挺，那势利的人龟～头立刻缩了半寸，前天晚上我们打架的架势他是见过的。

    郑老板陪笑道：“岂敢岂敢，您稍等一下，我给你取。”

    付了两百大洋，取了表，几万块的手我先戴着，臭美之心立刻爆棚，心想哪天给发标送去，给他个惊喜。

    晚风轻浮，车流稀落。突然“呲”的一声，一辆敞篷轿车停在不远处，车前的一匹银马的金属标志煞是醒目。

    一对青年男女在争吵拉扯，然后女的猛地下车，又被男的拉上车，又一阵拉扯，那女的又下了车，径直往公路上冲去，对路上的车视而不见，好像盲人过马路一样……车辆几乎擦着她身子而过，传来那些人的不满的咒骂。

    不要命了吗！？

    我犹豫是否过去劝说他们，但是他们人影很快被夜色模糊，看不真切。

    现在的年轻人一遇到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我暗暗摇头，那女的刚刚真是好险。

    看那青年男女样貌登对，我不禁想起自己和张小蕾在一起的时候，多少人也说我们也很登对，甚至说有夫妻相。

    现在想起来可真让人难堪！  吃了饭，我又徘徊来到那棵柳树前，我看着江畔的灯光和倒影，无心欣赏，倒是凉爽的海风，将我多日的郁结一扫而空。

    真舒坦！

    可惜伊人一直没有出现，现在包里有几千块钱，至少可以请她吃顿饭道声谢。

    “吁……”我吐出一口浊气，天色已晚，收拾回家。

    咦，这是……谁的衣服？

    当我就要从岸边走下台阶的时候，地上散落了一件衣服，我诧异不已，这都是女孩的衣服。

    真奇怪啊！

    无数猜测从我脑海掠过，五步之外竟然还有鞋和一个女士包。

    抢劫，还是其他？

    遇到色狼？我不愿这样想。

    我顺着那个方向向江岸望去，脑袋里突然“嗡”的一声。  “

    姑娘！”我喊道：“你……”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她身体已经在沿河的栏杆之外，马上就要往下跳了。  自杀？轻生？

    我脑袋里又浮现出无数种假设，但我突然呆若木鸡，只因这张脸是我刚刚就希望她出现的一张脸，那张脸，在冷冷的灯光下，清丽不可方物。  “

    噗通！”

    她跳下去的时候眼睛闪过一抹奇异的神色，似乎还对我微微一笑。

    是她，是她！

    我还来得及弄清楚什么状况她已经跳下江去了。

    “不要啊！”我心里疯狂怒吼着，但我的喉咙却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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