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妈妈,说是要挂牌子,若非我极力劝阻,恐怕,她...”
“事出有因,你也无需责怪自己。”秦暮初一瞥外头灯影绰绰,嘴角扬起自信微笑,“让云冉进来,我有话要嘱咐她。”
云冉在秦府里算是个低等丫鬟,做事情虽然毛躁粗心了些,但为人极好,又喜欢吃吃喝喝,广结善缘,连庄氏院里的几个丫鬟都同她有交情,这会儿庄氏被禁足,云冉便提了一筐糕点去看那些小姐妹,夜深人静,却也是被她们嬉笑一番,这才匆匆回了院子。
窗外的花盆静静伫立,谁也不知这里被秦暮初放了一个足以掌控家权的印鉴,云冉踩上台阶,蹦蹦跳跳地回来时候,就发现有谁在那窗台边走动,便小心翼翼踮脚上前,重重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
“诶哟!”丫鬟顿时吓得瘫软在地,连带着手中的花盆也碎得是一干二净,她紧张地坐起来,拉过云冉的手臂拍了她一下,“好你个小云冉,做什么吓唬我?”
“我就是看柳姐姐你在这里站着,还以为你被鬼给魇住了呢!”云冉靠近那丫鬟,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吓得那人是冷汗连连,连忙站起转身就走。
云冉望着地上的花盆碎片,嘟一嘟嘴,回头大喊道:“柳姐姐,你还没收拾呢!”
“收拾什么,你整天神神叨叨的,给你点事儿做!”
眼看那姓柳的丫鬟已经逐渐走入夜幕之中,云冉也只好蹲下身子捡起较大的碎片,刚一抬头,就望见自家主子披着绒衣笑得别有深意。
秦暮初在房里将外头的事情听得是一清二楚,连着玉飞凰也啧了一声庄氏的手段不入流,两人一边喝茶,一边等着云冉进来,可半晌也没见到小人,出来一看,竟是蹲在地上捡碎片去了:“我看你呀,若是被人卖了,也会开开心心地给人家数钱。”
“小姐可别说我了,再说下去,我这脑子都转不过来了,什么卖不卖的?可是有吃的?”云冉笑嘻嘻地往前一跳,“我听院子里的姐姐说,夫人这段日子过得悠哉,丝毫不见有愁烦恼呢,听说每日吃吃喝喝,好不痛快。”
这小丫头说话时候正对上秦暮初的双眼,弄得她是左右为难,只得推了一把云冉:“去去去,去小厨房让厨娘做一些吃的。”
“姑娘不怕印鉴被庄氏偷走之后难以把权?”秦暮初听不得玉飞凰每日叫她小小姐,便让她换了称呼,叫起来倒也顺口一些。将那株蝴蝶兰悉心照顾,玉飞凰是怜花之人,赶紧把兰花换到另一个盆里,明艳贵紫的花,整个院子也就这一朵,难怪那人能精确找到了。
秦暮初一个眼神,路过的小丫鬟便即可寻来扫帚打理,她向远方望去,可见那庄氏的院子里并不清净,轻笑两声,便悠然进门:“这印鉴到了庄氏手上,无非是要让我使唤不得底下的人,可她却不知,秦氏于我,不过便是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姑娘的意思是?”
“你曾告诉我,我母亲当年身边有五位能人异士?”秦暮初避而不答,悠哉躺在软榻之上。
接过外衫,玉飞凰点头称是:“当年护国公是极为疼惜小姐的,我们这些丫鬟嬷嬷,全都是从小陪在小姐身边的,我习得琴棋书画女□□舞,为的是小姐身边有个志同道合之人,另五位,则是鬼面书生玉清狂、狼牙武师玉罗刹、医毒双绝卢璋玉还有刻篆石豪翡满玉。”
字面意思,秦暮初心道,也无需玉飞凰解释,只是:“不是五位么?”
“还有一位,我们只叫她嬷嬷,听小姐说,此人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玉飞凰坐在秦暮初的软榻旁,陷入往日沉思,“只可惜小姐一死,大家本要为她报仇,不想那秦龚狼子野心,竟派江湖人士前来追杀,不得已之下,我们便只有分道扬镳,好在当年我年纪尚小,这才辗转到了京城,蛰伏在画舫之中。”
讲到这里,她恨恨咬下嘴皮,鲜血自口中流出:“我日日想着,若是有一日见了秦龚,必要扒他的肉,吃他的血,就算是杀不了他,必能见到他儿子,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却没想到我那倒霉兄长,是个正直古板之人。”秦暮初笑着递上绢帕,一点点为玉飞凰拭去血痕,抱住她颤抖的肩膀,“你无须为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少女的眸子望向天边明月:“总有一日,我会让你看着秦氏如何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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