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独留活人悲伤。节哀”
张小凡其实并没有因为二姨奶奶的过世而有过多的悲伤,因为在抬棺匠的学习了。父亲就告诉他不准对死人有太多感情,否则会因为你的仁慈害死自己。
“好的李忠叔,那您也多多保重身体,要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休息。”张小凡说完便下了车,小客车也匆匆离去。
到村子时以进夜幕降临,下乡是没有路灯的。只有门前两只灯笼能照亮方向,而村子里的灯笼却已经不在是红色,一排排齐色的白色灯笼。白布横条跨在泥墙土屋门檐上,二十几栋土屋是连在一块的。家家门前帖挽联。
张小凡走入村子,土屋中间的位置是灵堂。灵堂土屋外站着齐齐白布吊唁人。门外中间烟火飘扬,一人跪地对着火盆燃烧着纸钱。
“妈您就走吧!再不走可是大事儿啊!”这人痛哭流涕。
今天是吉日下葬,若错过今天将要再等十五天。这入土可是门讲究的门路,凶日下葬也分好几种。第一种、影响子孙后代的福气、第二种、大凶会让家人死于非命,第三种、恶鬼缠身。
而错过头七下葬就更是凶上加凶,受到天谴地府的批判,永世不得转生。
喇叭鼓声传响着整个村子,显得各位庄严与悲伤。
张小凡去到大姨奶奶家中,大姨奶奶躺在摇椅上,身上披着棉衣十分安详,神智有些憔悴不清。这是得了老年痴呆。
而一旁的木箱柜子上放着一件麻衣,张小凡换上麻衣。悄无声息的走入了人群中。
几个道士在三十米外的泥地上起坛做法,而在他们不远出的位置有十几个大汉,他们也是抬棺匠人。只不过在张小凡眼里都是一群门外汗,亡灵愿意走就抬走,不愿意走人再多也没用。因为死人身上有一股怨气,放入棺内就会沉在棺低下。
而披麻戴孝的人们,有些严肃庄严,而有些则扯着家常闲话,毕竟这么大的家族。说认识都认识,但说熟还真算不上。
“小凡回来啦全家人可就等着你呢!”在张小凡身边说话的这是他十四姑父。
“嗯,回来了。”张小凡细声说到。
“那你赶紧去祭拜祭拜,还了愣在这儿干嘛?”
白小安从中间空白的道路中走向灵堂,四周各色异样的眼光,让他有些身体不自然。
知道张小凡是抬棺匠的人只有他二伯一人,就是跪在灵堂外的老年人。他是唯一没有结婚的老一辈,今年也五十二了。或许二姨奶奶就因为这个不肯走也说不定。
灵堂里一个黑木棺材竖放着,香烟云云充斥着二十平米的小屋子。幽暗的光线显得十分沉静。
张小凡进入屋内转身看向下方吊唁的人们,将格子木门缓缓关上。
亲戚门开始细声探讨了起来“这小凡干什么呢?把门关了岂不是让死人出去了?”
“是啊!是啊!他这是想干什么?”
“这老太不肯走!我看赶紧一把火烧了,免得成精了”
“赶紧解决了我好上炕,我觉得也应该火葬,最近华夏葬改,本来土葬就不好大办,冒着这么大风险,居然还不肯走。连累到我们这么办?”
没错,1985年二月华夏推行了葬改,死人必须火葬,土葬就得罚钱。原因是因为人口多了,占地大了。否则百年后华夏何处有地住?而张小凡也是这一行业中最后一位正在的抬棺匠人了。
“秀红奶奶小凡来晚了没能见上您最后一面”张小凡用手摸着光滑的棺盖。
“您有啥心事儿放下?不如告诉小凡?”张小凡轻松的把棺盖推开一半,一张拉巴干涩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身体十安详自然除了
她的一双全黑的眼珠死死睁着,嘴唇也发黑面色也发紫。
张小凡这不是第一次开棺见人了,在五岁的时候就见过各式各样的死人了。面部缝补的也见过,腐烂的也见过。直到十五岁时才结束了所有的噩梦。没想到再次做梦,见的却是自己的家人。心中难免有些伤感,虽然父亲的教导不准动情,可是这样的情形又有几人能承受。
“秀红奶奶这又是何苦呢”张小凡叹息一声,从祭台上拿起一支为点燃的香。
将香放在白蜡烛上燃烧起,烧起后等了一分钟。香上燃烧痕迹的灰,轻轻一抖。烟灰在空中一飘。
“嘶~”张小凡用燃烧的香点在手掌中,手一挥将香插在棺盖上的一个木角上。灰烬落在张小凡手中。轻轻一挥,一层白雾出现在身体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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