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吃完午饭,我联系了燕姐,问清明天客人的车次等具体情况,然后又把我在湛江的联系方式告诉她,这才回家拿上行李包,带足一个月换洗的衣服,拦了辆摩的直奔新港而去。
还是老方法,我在新港车站的出站口拦了到广州的长途卧铺车,终于在晚上8点抵达湛江。
那一晚我照样受到阿剑的热情款待,等我把要在湛江呆个把月的消息一说,阿剑倒挺高兴,他说:“这回我们哥俩可以好好玩了。”那顿为我接风洗尘的饭直吃喝到了10点多,等我们都有了点醉意,我们才一起回了宿舍。
等我安顿好,阿剑告诉我他要回宿舍,我有点吃惊,问他怎么回事,阿剑这才告诉我他已经搬到船务公司票务主任的宿舍,与他住在一起,我顿时十分失落。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句话用在老刘这办事处最合适不过,除了阿剑几个核心骨干外,其它虾兵蟹将那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走马灯似的换,有些来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卷铺盖走人,让老刘白白搭上饭钱。
码头这边的外联本身我就不熟,好几个月不来又换了新面孔,与陌生人同住一屋,本就十分别扭,再者要在湛江渡过这一个月,我已带了足够的钱。身上带着2000多巨款,在这“不是猛龙不过江”的湛江,我真担心自己的安危,谋财还好,就怕连命一起搭上。
这些外联招聘时本来就不考虑他们的底细,能说会道,肯干活就行,许多手脚不干净甚至负案在身的逃犯也潜伏在这里混饭吃,所以没有阿剑作陪,自己和他们住在一起,总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夜晚逢有风吹草动,我就会惊醒,尤其醒来一看有黑影,总觉得有人在冲自己逼近,常常会吓出一身冷汗,但其实也不过是外联半夜尿急起床上厕所而已。
至于要与阿剑住到一起,我更不想,和阿剑同住的是船务公司的票务主任,租的是一套大一居,有厨房、厕所,没有厅,大大的房间里摆着一张餐桌,然后就是两张大床,主任一张,阿剑一张。在我看来,主任好歹算个官,与他交往特别是住在一起,还同在一间房,我好有压力,所以即使阿剑一再要求,我也不愿与他和主任挤到一起。
头天晚上住在老刘外联的宿舍,我是既恋床又担心出意外,警惕性很高,只是由于一天颠簸又喝了点酒,十分疲劳才勉强睡着。好在天气有点冷,我索性连衣服也不脱,直接把装着钱的口袋压在身下,导游包也放在床头,就这样迷迷糊糊,一有动静又醒,睡得实在不踏实。
第二天外联们5点就醒,趁他们走后,我才好歹睡了一个小时的安稳觉。6点多我再次爬起,刷牙洗脸上厕所后我就飞速走出宿舍,在港口门口拦车去了火车站。
客人接的很顺利,接完安排吃早饭,然后就往码头送,直到9点的快船把他们带走,然后通知对面的燕姐。
晚上没睡好,送了客人我又回到宿舍补觉,中午与弟兄们一起吃大锅饭,然后休息。有时出去闲逛按摩,实在忍不住就花点小费在按摩师身上抓两把,要不就呆在房中,等着阿剑晚上收工回来在外头炒两菜喝个小酒。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我也渐渐与这里的兄弟混熟,晚上睡觉也终于踏实许多。
金旅的团队也不是天天有,隔三差五,所以日子过的挺悠闲,我也变得越来越懒。直到第四天的下午,阿剑回的挺早,一来就匆忙把我叫上:“文哥,赶紧走,这里黑道的兄弟请吃饭,带你见见世面,看看湛江的打手。”
阿剑是混社会的人,喜欢结交三教九流,以助自己的势,他也以拥有这样的朋友为荣。我虽然也混社会,但自认为自己是读书人,与黑道为伍实在不是我所愿,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且我也不太习惯他们的交往方式,涉黑我一直十分警惕,担心被他们拉下水毁了前程。
本来我并不想赴这宴,可阿剑盛情邀请,我在人家这里混吃混住,面子不好不给,所以只好勉为其难参加这场宴请。
这顿酒饭安排在海员俱乐部餐厅,我们到时黑道的兄弟已经落座,我一看,哗,真了不得,一个个膀大腰圆,肩宽体阔,都是二十出头的棒小伙,八个人服装全一式,黑背心、海军蓝裤、行军靴,身高都不下一米八,暴露的全是一块块的腱子肉。这几位全剃板寸或光头,个个眼带凶光,一看就是杀人的祖宗,我一见腿肚子都有点哆嗦。
阿剑倒无所谓,直接冲过去就朝领头大哥打招呼:“五哥。”那领头的五哥一看是阿剑,忙伸手一把拉住他说:“兄弟,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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