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看能否认识租房的人。没过两天,二哥传来了令人兴奋的消息,我的另外一位堂兄有一间很小的房子,可以暂时给我们住,我一听喜出望外,赶紧和二哥前去看房。一看到房子,我心都凉了,与其说是房子,还不如说是监狱,甚至连监狱都不如。房间在海口的标志性建筑彩虹天桥附近,绝对的市中心,是某国企的旧房,二层小楼,南北两排的房子,共有10间,中间一条过道,如北京的筒子楼,但里面没有公共卫生间,也没有水房,只有一个水龙头,早上10家人的洗漱全得靠它。过道没有灯,白天黑夜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进出都得打手电,女生都不敢单独行走。房间里头也很阴暗,不到3个平方米,由于紧挨着前面的楼,窗户根本打不开,而且已经破败,怕是一推,整扇窗都能掉下去。能见光线的一会,是早上10点多钟,太阳光顽强的钻进两楼之间的缝隙,漏进破窗。一过中午,太阳被前楼一挡,屋里再无光明,只能没日没夜的点灯。房间仅够放下一张12米的木板床和一张小书桌,二哥一看就泄了气,还不如汽车配件店的仓库!晚上上厕所是件大事,总不能都跑到前面的鸿运酒店,来回太折腾,只能每天混在捡破烂的大军里,收集点矿泉水瓶,以备随时使用。由于各扫门前雪,公共卫生没人管理,整栋楼弥散着一股霉味,尤其下雨天,那股味道更加浓烈,但能躲到哪里去呢?一看情形不对,二哥投奔他的朋友去了,他的工友忠哥取代了他的位置,我和忠哥一起在这里同居了两个多月。即使环境艰苦,忠哥也没闲着,依然坚持泡妞。忠哥本是有家室之人,有妻有儿需要供养,他本人只身在海口打工,收入并不高,海南有句话:“泡妞泡成夫妻。”两个月后,忠哥的女友怀了孕,死活不肯做掉,忠哥仰天长叹,就这样他在海口也有了个家。人带过来了,我一看他女友,确有几分姿色,难怪忠哥甘愿冒险。多年以后,忠哥一夫两妻,有儿有女,一家也挺融洽,此是后话,不再多提。
忠哥木已成舟,为了成全他们,我也只好搬离此屋,暂借住到朋友的房间,准备再次租房。
九月虽然旅游很淡,但偶尔也有一两个接待团,我和阿江再次联手,与自己合拍的司机出团,也是一种享受。接待团随领导们有吃有喝,偶尔还能到高档会馆洗头按摩,关键和阿江这兄弟在一起,嘻嘻哈哈,没有其它旅游团必须宰客发财的工作压力,非常的舒坦。接待的小团都是单位里合得来的小团体,说话随便,只要开心,什么话都不避讳,小故事更是级别越高越好,我趁机把肚子里那点脏水全部倒出,放纵的十分彻底。人都有两面性,这也是中国古代哲学的思想,也就是阴面阳面,相辅相成,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领导一旦把面具扯下,竟是如此的不堪。。。。。。
出团和阿江愉快的合作,与领导们彻底的放纵,让我渐渐恢复了往常的快乐。我是多么想和领导们永远的相伴相随,但美好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几天的高级酒店,龙虾鲍鱼,香槟美女,一回到我的猪窝,吃着义龙路的快餐,顿时让人感觉人生好无趣。阿丹也经常扣机联系,但我总有各种理由不能相见,我不想她看到我如此落魄,也怕这小猪窝的霉味会把她熏倒,在这种地方,哪怕杨贵妃再世,也提不起人的性趣。
平淡的九月就此收场,与阿江的两次合作,大概弥补了女骗子带给我的伤害。正当我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忽然有一天,一个兄弟找到我,让我一起接待会议团。电话里说的不清楚,我约他到九龙茶坊,向他了解了会议团的基本情况。我的兄弟跟我一年毕业,目前在海口的一家公司打工,情况要比我稳定一些,他的兄弟姐妹都在海口,在这里他有地方落脚,只求更大的发展。我们一见面十分激动,自从去年毕业,我们才再次相逢,其中的辛酸也不想多说,互相寒暄了几句,开始进入正题。原来他的朋友在北京组织会议,准备把一些会议安排在海南,会议结束一般都要安排考察,也就是旅游。由于我兄弟不在旅游行业,不知其中的操作,所以他希望与我联手,利润五五分成,大家一起发财。我一听十分兴奋,立刻向他介绍了海南旅游的情况,并把旅游的成本也一并算给他,最后我们一致同意,将报价在成本上加200元,报给北京的会议组织方,然后大家握手告别,等待北京方面的确认。
会议团是中国的特色产物,起源于人民大学,目前国内纷繁复杂的电话业务皆源于此,要知其中奥妙,且听下回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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