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说:“输了600。”阿江今天得益于上家阿丹老打错牌,赢的最多,很是高兴,问大家:“吃宵夜吗?”两位女士立刻表示不吃,我和阿江走到公司门口不远的夜宵摊,点了盘炒米粉、炒鸭巴、炒菜心、冬瓜海螺汤,边吃边聊。海口的夜晚十分热闹,海南人晚睡晚起,夜里二三点钟各种夜宵摊依然人满为患。我们吃喝完毕,阿江结了帐,我们相互道别各回各家。
出团的辛劳加上玩麻将,让人筋疲力尽,回到住所已是半夜,二哥早已熟睡,我匆忙洗漱,然后翻进大床里面,没一会儿就进入梦乡。第二天起来,已是中午。起床之后赶紧洗澡,6月里海南的天稍微一动就一身大汗,有时候一天得洗好几次澡。梳洗完毕,隔壁邻居的饭菜已经摆上,经过一段时间相处,我们已经很熟,毕竟同在一块屋檐下。女主人叫我一起吃饭,我一看有炸福寿鱼(罗非鱼)、清炖排骨汤、炒空心菜。我连忙表示感谢,对她说:“不用了,我到单位食堂吃。”他们两口子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男的来自湛江,没啥正经职业,每天开黑摩的,女的在家,全职主妇,房子是女主人向亲戚暂借的,日子过得非常紧张,几乎每一分钱都掰两半花。男的虽然相貌堂堂,但十分惧内,女的表面柔弱,实际十分泼辣,小小的她有时候竟敢对人高马大的老公痛下狠手,男的也不敢还手,只是抱头鼠窜。。。。。。世间的人就是这样奇妙!有时候和二哥聊起此事,也只有相对而笑,叹造世主造物弄人之神奇!世上的事好上加好难,还得讲究个般配。他们两口子,别人看着别扭,但我却以为合适,他们的日子过得平平淡淡但也算舒心,男的努力干活,回家把辛苦钱如数上交,女的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甚至有时还帮我们一并打扫,按时把饭菜做好等老公回来一起享用,斑斓多彩的花花世界对他们似乎没啥诱惑力,他们俩唯一的爱好就是打麻将,之后他们生儿育女,男耕女织那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此时扣机响起,我一看是北京的号,知道是女友,最近出团和沉迷麻将,也没给女友写信,心里不免有些紧张。我找了个电话亭一回复,果然是女友,一阵缠绵之后女友语气一变,近乎呜咽的说:“锦山学校没有录取我,我在北京找了工作,马上就要上班了。”我如五雷轰顶,顿时一蒙,半晌无语,过了好一会才说:“你先好好干吧,等着我。”女友又说:“如果有比我好的,你就找找试试看吧,不要把你耽误了。”说完哭了。我热血冲头,歇斯底里的说:“不行,我不找,你也不许找,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女友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哭,我也不想再说。挂了电话,我踉踉跄跄的离开了电话亭,走到龙昆北路,一直走到市政府旁的臭水沟,臭水沟在海口名气不小,当年,海口地区的生活污水就由这条水沟不经处理直接流入大海,臭水沟名副其实,味道不是一般的大,我从路边的椰子树下拾起一块大石头,双手高举过头,狠狠砸向水面,嘭的一声,黑水四溅。。。。。。
我沿着龙昆北路往凤凰里走,恍恍惚惚走了半天,到金旅的时候食堂已经下班了。我走到旁边的老爸茶店,胡乱吃了点东西,然后回到金旅的办公室。谢总正在里间看文件,看到我来了,笑着问道:“昨晚接我的班还不错吧?”我想到昨晚和阿丹的那些事,以为谢总尽知,脸一红,但故作镇定的笑着说:“还好,没输,还赢了几十,阿江赢的多。”接着我们又寒暄了几句。我坐了一会儿,也没看到燕姐来上班,猜想一切照旧,就径直走上办公楼二楼。没到门口,已听到搓牌的哗啦声,我连忙敲门,阿江开的门,只见四人早已激战多时,除了阿江、燕姐,还有刚哥的女友,还有一位不认识,竟没有阿丹。我松了口气,问燕姐:“阿丹今天没打?”“回三亚去了。”燕姐说。该死的阿江从一旁插嘴:“干嘛,想她了?想她就去三亚她的茶馆喝茶。”我脸一红,忙说:“说什么呢?我只是跟她打牌还有点运气。”燕姐又说:“小孩子别问那么多了,好好看牌学习。”我于是呵呵的傻笑。今天他们打的大,和20摸40,我不敢上场,他们也不让我玩这么大,我就坐在阿江旁边看牌,偶尔帮他摸一两把。刚学麻将的人容易沉迷,如吸毒一般,摸到麻将的感觉胜过其它一切,我也一样,也不知道麻将哪来这么大的魔力,我沉迷其中,麻醉了自己,竟忘掉女友那些事带来的不快。
今天的麻将收的很早,打完四个令,不到9点就散场了,我和阿江走出大门,又来到昨天的小摊,边吃边聊。我低头问了问阿丹的情况,阿江便把他知道的跟我说了说。原来阿丹是三亚某农场人,祖籍汕头,年纪轻轻就在三亚开了家小茶馆,燕姐是三亚人,常到她的茶馆喝茶打牌,一来二去两人便交了朋友。我找阿江拿她的扣机号码,阿江笑着说:“今晚你结账啊!”我点头答应,掏出钱包结了帐,然后拿出小笔记本,记下了阿丹的扣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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