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其寸关尺,出招迅猛,虎虎生风,其势势要将敌人的手臂砍下来不可。
卢梦杰趁他招式未曾用老,又是一口浓痰向他吐了过来,覃雁飞“嘿!”了一声,心中尴尬,忙一记铁板桥,身子向后一仰,可是浓痰刚刚躲过,卢梦杰凌厉的杀着便也跟到。他一时无法,可也无奈,只得向后倒退,卢梦杰攻了一十三招,覃雁飞也退了一十三步,但卢梦杰却向他吐了不下三十几口浓痰。
覃雁飞看着恶心,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恨不得身上带着几个生津祛痰的酸酶趁隙给他塞进了嘴里,又想:“贾平凹先生有一本书叫做《怀念狼》,讲述着狼灾泛滥的时候,群狼结阵进攻关中地区的城堡,就是用屎尿做的武器,据说效果不错,嘿!这个家伙不会到了后来也学着狼群一样恶心人吧!”同时也暗暗地筹谋着应对之策。
他正退着,忽觉脚下一虚,身子就势栽倒了下去。原来乡村小径本不平整,只是雪厚,埋没了小坑小洼,覃雁飞一时失去平衡。
卢梦杰见战机稍纵即逝,再不迟疑,一声大吼,身子一跃而起,四肢一齐攻了下来。覃雁飞看看难以幸免,下意识地手脚乱划,只划起一大片乱雪,向卢梦杰双眼飞去。
卢梦杰此刻心中狂喜之下,哪还念得什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道理,正好着了道儿。眼睛被迷,便不敢再行攻击,忙使了个凌空侧翻,要避开地上的覃雁飞,再图后攻。
却哪料到覃雁飞射出了霰雪,自然而然要使就地十八滚避开敌人,可是他在极度紧张之下,翻滚的方向竟与卢梦杰在半空中翻滚的方向一致。
覃雁飞先动一步,但忽觉腰间一松,似掉了什么东西,心念电转,正是那把临下山时师父所赠的短剑,心想:“这可不能丢了。”但他的左手却比想得还要快,等到他的脑子里刚转过了这个念头的时候,短剑已然到了他的手中,不由喜出望外,动作上微微一滞,却与卢梦杰一上一下地同步了。
卢梦杰势尽堕地之时,正与滚来的覃雁飞相遇,卢梦杰的眼中迷了雪花,中间还糅了些沙粒,弄得眼睛痛,模模糊糊地看到敌人也滚到正下方正要发招攻向自己,武术中“力从平地起”乃是最基本的常识,任你武功再高千倍百倍,在空中待得久了,迟迟早早地都有前力已尽,后力未生的时刻,那个时侯,也是一个搏击者最为脆弱的时候,卢梦杰亦不会例外,他怎能不惊?
但他究是一代枭雄,颇有临危应变之才,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师父教的一招,他自出徒以来还没有用过,忍不住心中狂喜。
当下右腿一弯,正压住了覃雁飞的双腿,左腿一屈,膝盖正顶在了覃雁飞的小腹,左手抓住了覃雁飞的右手腕按在了地上,同时右手伸出抓住了覃雁飞的下巴往上一抬,将他的颈动脉露了出来,张开嘴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竟是要将覃雁飞的喉管生生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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