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事,这件事情足以让我死上一万次了。我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头脑一热就扇了他一耳光。谁又能说我做得对呢,八年,整整八年啊,我给人家欺负,以为我就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我也不觉得有什么。谁叫我在这个世界上,我好恨!”说着已是泪流满面。
陈婷也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安慰他两句,可是又不知该说他做得不对呢,还是该说他做得对,就听覃雁飞道:“可是你知道吗?我倒是打了他了,我心里却一点也不开心,反而觉得很痛苦,那一次差着些就发了疯,我心里压抑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说不出来,也不敢说出来,罢了罢了,大错已然铸成,想后悔那是没有机会了,我的命是他给的,哪吒剔骨还父,削肉还母也是有的,没成我还给他们就是了。”
陈婷见他情绪激动,情知硬劝下去反而不好,便软言道:“我知道的,哦!咱们不说了,不早了,我也倦得紧了,明天再说吧,好不好?”
覃雁飞将泪痕抹了抹,将情绪调整了一下,又长出了口气,道:“好了,睡吧!”
陈婷应了一声,和衣钻进了被窝,说了声“晚安!”便转过了身去。
覃雁飞做了个深呼吸,心想:“我这样的人,果然……”摇了摇头,心想晚上天凉,便从大衣柜里找了条毛毯给她加盖上了,陈婷也还没有睡着了,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拢了拢肩……
第二天,陈婷的心事好像突然多了起来,整整一个上午都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也懒得动,而覃雁飞的心思也全都放在今天晚上与卓仁杰的决战上,也没有主动去说话。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得逼近,他的心也一点一点地紧张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他就连卧室的门也不出了,一个人找了一块棉纱布缓缓地擦拭着他的沥泉枪。
他默默地回忆着这手中沥泉的来历,那一年他仅六岁。有一次与肖慕华玩闹竟误闯罗汉堂,里面的十八铜人以为他们俩是逃下山的僧众,大打出手。
结果他们俩技高一筹,竟将威震天下的十八铜人阵打败,肖慕华见他们不讲理,恼将上来,索性与覃雁飞跑进了木人巷,杀了个七进八出,将三十六个木机人打成了碎片。
方丈了然大师闻讯后,万万没有料到后辈之中竟有如此高手,最后竟也没有处罚他们,反而给了他们两条兵器,那时候,他可还没有沥泉枪的一半高,现在可不一样了。他小小年纪,竟也如此老气横秋,也难怪,这一役是他自离开少林寺后最为艰苦的一仗,谁知道他还能不能囫囵地活下来。
他想到了师弟肖慕华,突然感情有些很复杂,也有些慌乱,便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窗外,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天也似乎被压得很低。他的心情也立时觉得压抑起来,突然想:“陈婷现在在做什么?”
回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了四时整。出了门,见客厅里没有人,便去敲了敲她卧室的门,门是虚掩着的,可是里面并没有人。覃雁飞吓了一跳,暗想:“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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