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没完没了

上都有两桌，加上工资一个月还是有不少钱。

    “哥，我去商场买点东西，要不要去。”回家路上小慧说。

    “我就不去了吧，逛商场头疼，我昨晚没睡好今天又有点累，想早点回去睡。”

    “那好吧，明天你就上早班了，早点回去吧。”

    我自己往城中村走，倒不是真的累，商场回忆太多，会忍不住想蔚蔚。走到一个巷口，就听到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股风冲着后脑勺袭来。我一低头，一块板砖贴着头皮飞了过去，这他妈谁啊，啥深仇大恨？这要是拍上了还不脑震荡。

    我回头就看见一个身影躲进了巷子，白色头发很显眼。我擦，是那个黄小姐，这个仇算是结下了。我这次不把她弄服了，以后还不没完没了啊！也跑进巷子里，噼啪两只啤酒瓶又差点砸中我，准备的东西还不少。我继续追，里面是个死胡同，黄小姐也不跑了，摆了个单挑架势，从腰间拔出一根双截棍，半边脸又红又肿，差点把我笑喷了，这小妞搞笑啊，电影看多了吧，还挺有种，有仇必报。

    “你想怎么样？就准备用你手里那两根腊肠打我吗？”

    “死哔崽子，要不我打你一个嘴巴子，要不我天天蹲你，整死你为止。”黄小姐说。

    “我去，你这口音咱俩半个老乡啊？咋和那群人渣混一块去了？”

    “少他妈攀老乡，打你满地找牙信不信。”

    “我还真不信，你过来打我试试，看看谁满地找牙。”

    “小哔崽子真不讲究，女的你也下死手打！”

    “你这德行谁知道是不是女的，二乙子还差不多。”

    “尼玛哔，我嗨死你。”

    黄小姐跑过来抡起双截棍就朝我头上打，我一躲，双截棍弹回去打在她自己手上。疼的她咣当就把双截棍扔了，在那里直甩手。我跑过去一把掐住她后脖子，对着她屁股就是两脚。

    “叫你不学好，什么玩意，杀人放火你都敢，偏去骗。”

    “尼玛哔，你真打啊！”黄小姐在那里骂人。

    “叫你嘴不干净，看见你这傻拉吧唧的头发我就想踢你。”我又踢了她屁股两脚，手一直使着劲像掐一只小鸡一样。我也是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大孩子欺负小孩子就是这样的，一会儿小孩子就该告饶了。

    黄小姐被掐住脖子，血脉不畅脸憋的通红，终于告饶了：“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服不服？”我来了乐趣，小时候欺负人就是这样问的。

    “服了，全服！”

    我一松手，黄小姐跳起来抱住我左胳膊一口咬在小臂上，我咬着牙一动没动盯着她咬。她眼睛喷火，拼命的用力咬，又腥又咸的液体从她嘴角流出来了，可是我还没动也没哼一声。她都怀疑自己咬的是不是我了，干脆放开嘴给了我一耳光，双手握拳捶打我胸口，脚也不停踢我的腿，直到打的筋疲力尽，一边喘气一边瞪着我。

    “账算完了？”我看了看胳膊说。

    “没有，尼玛哔的给我磕头认错……”黄小姐来了性子，话还没说完，我一个大耳刮子扇在她没挨过打的半边脸，她又转了两圈倒在地上，鼻孔和嘴角一起流出了血。

    “本来让你出出气就算了，昨晚打你是我不对，你还嘴巴不干净，你说你活该不活该吧？”我也生气了。

    “啊……你把我脸都打歪了，啊……你打死我得了，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都打。”黄小姐捂着鼻子嚎啕大哭。

    “屁话，你妈胡闹你爸不打她才怪？哪里歪了我看看，你整容了？下巴还是鼻子？”我蹲下看她的脸。

    “我他妈没整，天然的。”黄小姐哭着说。

    “那歪个屁，张嘴我看看牙没事吧？”

    “滚犊子，你还不是满嘴脏话，还说我？”

    “我可没问候你爸妈，差不多行了，多大点事，我也挂彩了，你属啥的，嗷嗷冒血，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啊？”

    “你还欠我一巴掌，仗着体格好欺负人。”

    “没办法，谁叫你缺零件缺心眼儿呢？”

    “你才缺心眼，你咋那么恶心呢？”

    “行了你，别没完没了的，你现在打我一巴掌两不相欠，各走各路！”我不打算和她纠缠下去了。

    “我迷糊，手疼！拉我起来看医生。”

    “你还想讹我咋地？别装啊，一个嘴巴子又死不了。”

    “你那么大劲我都脑震荡了，你说咋整？”

    “都说让你打还我，你不打，咋整？我没钱带你去霍霍。”

    “你就让我一直躺地上是不是？”

    “你自己耍赖怪我啊？我不敢动你！”

    黄小姐没办法，地上确实凉，她自己爬了起来。我看着她那条到处破洞的牛仔裤，里面连条秋裤都没穿，露着肉，不冷才怪。

    “快打，打完各回各家，天儿挺冷的。”我说。

    “先记着，改天打，你叫啥，留电话给我。”黄小姐说。

    “不许再偷袭了，要打明着来。”我给她留了电话，原来她叫黄昱程，档口老板是她舅舅，临时客串来演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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