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有哪儿惹着了你,可老话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猴子看不见自红腚,你也不能就是把事往老爷们身上推!难道你的筐里就没个烂杏?要是困不着觉就怨床歪,腚疼就怨板凳硬,那还讲理吗?咱一个女人家,嫁到人家做媳妇,就算现如今是新社会,支持女人占山为王的,那也不能老爷们一举一动就是个错误吧?是不是?再说了,男人嘛,就算有时脾气粗了一点,那咱也不能就老虎屁股摸不得,就是属毛驴的,谁呛着它的毛也不行;要不然,那——日子到底是想过还是不想过?”
依贵宝娘的脾性,话说到这儿,心里似乎仍有意犹未尽之感,真想再整上两句分量更重一点的才够味道。但眼前面对着的,毕竟是刚过门还不到两天的儿媳妇,她心里总算还有几分觉得不好恣意而为。
所以,她一拿捏之下,总算没有把话再说下去。
听着贵宝娘的这番话,姚玲一下子还真是觉得有点不便反驳,一时有嘴不好说,心里不由就暗暗地道:
“这能养出混账儿子的娘,看来也是个难缠的蛋!”
丁贵宝气呼呼地出来家门。但是去哪儿,他一下还没想好。
自从昨天在家结婚,丁贵宝跟他的那两个把兄弟就没照面,他现在想去跟他们会面,但一下吃不准他们在哪、、、、、
他猛然想起今天是乡驻地逢集的日子,这下他觉得他们一准在开录像厅的朋友那儿,于是骑上车便奔去了。
昨天贵宝结婚,本来,以猴子的意思,昨晚是要来给贵宝闹洞房的。但大将阻止了他;
大将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还是把美妙的时光留给新郎新娘,少去当“电灯泡”为好,只要过几天少不了喜酒喝就成。
就这么着,他们昨晚便取消了这一节目。
对大将这劝阻的话,贵宝和猴子除了哈哈一笑之外,猴子感到言之有理,贵宝则是感受到了来自大将这位拜把大哥的一种关怀与体贴。
其实,他们两个谁也没有真正摸透大将这阻止的意图——这,也就难怪大将平时在面上,别看跟他们两个称兄道弟挺“那啥”的,其实骨子里对他俩是颇有几分没瞧在眼里;
在大将的眼里,贵宝不能说是个傻瓜,但头脑简单,是个只要号准了他的脉、三句话一扇动准能让他头顶窜火的冒失鬼、愣头青。
而猴子呢?别看是个鬼机灵,但也就算是个“小巫”而已,要是跟他大将比心机,那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在大将的心目中,像姚玲这麽漂亮的姑娘,就只配自己这种条件的男人来玩。要是落在像贵宝这样“其实并不真正懂得怎么玩女人的”的“粗人”手里,那实在是暴殄天物。简直就等于是把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更像好端端的一棵嫩白菜让一头黑皮猪给拱了!
因此,一当他得知贵宝要娶姚玲为妻的事情,见自己心馋日久、可苦于无缘接近的姚玲,竟要被贵宝弄到手里,心里自然也就免不了暗暗地时常泛酸。
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志在必得的决心;他觉得,就凭自己各方面的条件,一往在情场的记录那都是无往而不胜,他不相信独独在姚玲这里就会铩羽而归,只能干馋玩不到手里!
他心里暗想:以前他接近不了姚玲,那是没得机会和条件,现在有了丁贵宝这条线,何愁不能接近姚玲?
另外,凭贵宝的个性,他也直觉到,即使贵宝把姚玲娶到手,两人和美相处的可能性,不说是绝对没有吧,也基本上差不多。而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对手的失误,就是自己得胜的希望”;贵宝只要是让他有隙可乘,那就是给他提供了得以施展手段的机会——不信姚玲这颗天鹅蛋就吃不到自己嘴里!
当然,这具体步骤怎么走,也得好好琢磨琢磨、、、、、、
这不,当贵宝要结婚时,他就寻思着:眼下自己最好还是不要急于去接近姚玲,还是先看一看贵宝与姚玲之间的关系是怎么发展,而后才好相机行事,对症下药。
就这么着,他阻止了猴子闹洞房的提议。
但是,在贵宝洞房花烛的那天晚上,他也并没有留在家里搂着老婆睡觉。
唉,自己的老婆固然也漂亮的可以,但他早已是玩腻了,没了新鲜劲,过上几天憋得慌时放一炮倒还可以,如今已是难以在老婆身上找寻到勾魂夺魄的那股感受了。在这拜把兄弟贵宝要把姚玲开包上身的晚上,他一想想就浑身燥热,从里到外那叫一个刺挠,还心里憋堵扭曲得不自在,这让他在家里如何能够躺得住呢?
于是乎,他就悄悄去了邻村一户人家,去找了已跟他勾搭上多半年的相好——四黑的老婆“一家子”。
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老婆总还是人家的好——他想在四黑老婆的身上寻找点刺激,以安慰自己那黯然惆怅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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