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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说过:韩志海的父亲因为账目不对的事情,一连几天,人就像着了魔是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走坐不停地就是寻思这五块钱到底是怎麽回事。老婆见状,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就让他给挑水去。可他实在是心不在焉,用钩担去挑水桶时,他竟一头挑起水桶,另一头挑的却是一个提篮!
如今且说: 老婆见他那种状态,真怕他到了井台上,一个不在心会掉到井里去,那可就不是挑水那么简单了,便赶忙让他还是快算了,别去挑水了,就把家里的两罐尿挑到菜园上去浇菜吧。
于是,他就挑了尿罐想去菜园。
但是,当他走在街上,要拐墙角时 ,尿罐那可都是一碰就碎的瓦罐,你倒是在意着点呀,可他依然是心不在焉,还是老寻思那五块钱的事——总急着想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这不,他一个不小心,身前的尿罐便碰到了墙角上去,只听“砰”地一声响,尿罐瞬间便应声而碎了。
而他身后的那一个尿罐,因为前面的那只尿罐突然破碎,让他肩上的钩担两端顿时重量失衡,也条件反射似的一下子坠地摔了个碎,给了他个猝不及防,让他丝毫没有反应的时间。
如此之下,他所能做的,那就只剩下了两手拿着空钩担,瞪着两眼干忽闪眼皮,任由着发散出骚腥味的尿水在他眼前满街横流、、、、、、
大约是在他这么神经兮兮过了两天后的的晚上,时间都后半夜了,还一直不能入睡的他终于猛地想起来了:前一阵子,邻村有个生产队因为喂牛的草料不够,曾来他们队里买过青草。当时带来的现金因为不凑数,还欠五块钱,说好回去后马上派人把钱送过来,可一直也没见派人来,事情就这麽被撂下了,谁想竟至于被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想到这,他也不管半夜三更这个时间点去敲人家的门是否合适,二话不说就动身去了邻村,去找了当事人把事情落实清楚。之后,他赶忙复返身赶回来,连夜又去砸开队长和会计家的门,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个明明白白,搅弄得一干人等都没睡好觉。
可如此一来,他这里心中倒是一下子敞亮了,也轻松了,回到家一觉就睡到了日出东方冒红花!
就是自打经历了这事后,他的老婆孩子便一致向生产队里强烈反映,千万不能让他继续干这保管的差事了——指不定哪一天,要万一再出点啥一时扒拉不明白的账目,真担心他会非魔怔了不可!
也正是由于他这人凡事较真,有时较真的让人都不免觉得他有些神经质,所以也就免不了有人故意跟他开开玩笑。
有一回,他拿着提篮镰刀想去菜园里割点韭菜,路上有人就把他叫住啦呱;人家知道他一向喜欢说叨三国,对这方面他也的确是知道的不少,于是,人家便故意跟他扯道起三国里面,张飞在长坂桥单枪匹马吓退曹兵的故事——
长坂桥头杀气生,
横枪立马眼圆睁;
一声好似轰雷震,
独退曹家百万兵。
只是人家故意把当事人张飞说成是关羽。
当时,他一听可就跟人家争执起来,脸红脖子粗地不算完了。而且在争执过程中,他见人家说的不对还不听他的,气急之下,他就一次次地把手里的提篮往地上猛摔!
人家见把他的火气撩逗起来了,心下暗喜,本想抽腿撤身走人,哪知他竟是不依不饶,菜园也不去了,居然一路跟随着就到了人家家里去!直到人家承认是他说的正确,他这才心满意足地作罢。
由于他的为人正直,一向口碑不错。他也一直很是看重自己的名声;他觉得:人活脸树活皮。人要是活到了没脸没皮、让人戳脊梁骨的程度,那就活的没啥意思了。
有一次,他去城里赶大集,给生产队里买头猪回来养着,以备过年时社员们好分点肉吃。
当他在集市上转悠了一会,感觉有些内急时,他找到了一处厕所,不等看个清楚分明就匆匆奔了进去。
他哪里知道,自己闯进去的竟然是女厕所——他一走了进去,就看见一个女人正好蹲在那里解手!
按说碰到这种情况,无论是谁,赶紧撤出身来也就是了。反正这种事,说来也并非盘古开天地那般的绝无仅有,没啥好大惊小怪的。可他对此的反应举动却是显得与众不同:
当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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