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云家满门即将灾难临头,还是快点躲避之类的。
没谁理睬他的话。
月圆之夜前夕,云家听到了狐狸的叫声,从外面某处传来。
甚至,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发生。
仿佛预示着,云二少的疯话要成真——
真的一语成谶!
云二少得蒙九尾仙狐恩宠一周年之际的月圆之夜,正在院子里过中秋佳节,更为他越来越疯而头疼的云家全家——除了他和闻燕舞母女外,其余人等,全部离奇暴卒。
闻燕舞母女失踪,云二少终于砸破窗户,大喊着他睡了狐仙,不知去向。
从那之后,岭南豪门云家,就此除名,当地相关单位苦苦寻找案发线索多年,无果。
给云家带去灭门之灾的狐仙,就是庄纯的母亲夫人庄情。
庄纯,就是云二少的亲生女儿。
无论哪个族群,生活在哪儿,到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娶的年龄,都把优秀基因永久传承下去,当作头等大事。
而优秀的基因要想传承,绝不是像某国皇室那样,为确保血统传真,近亲结婚。
飘渺乡历代优昙王的指定继承人,都肩负着某个重担,到了可生娃的年龄,外出找个如意郎君。
对这点,岳梓童倒是感觉有些熟悉。
因为她早就听说过,杨逍所在的烈焰谷,历代轩辕王到了可生娃年龄后,都会出谷找种子——她们没多少选择的余地,出谷坐在路边,看到的第一个男人,无论老少丑俊,那就是孩子她爸。
孩子他爸完成上天赐予的使命后,就会幸福的死去——呆在酆都城内,遥望着他的亲女儿,在棺材里出生,等候爱妻来寻。
历代轩辕王生养之际,就会死去,连孩子啥模样都看不到。
这么离奇诡异的传承方式,终于在杨逍这一代遇到李南方后,改变了。
也成了李家所有人,都不能擅自提起的忌讳。
但岳梓童却没料到,除了烈焰谷之外,还有类似的基因传承。
不过相比起历代轩辕王来说,历代优昙王的情况要好了很多。
这可能是老天爷念在她们都拖着一条狐尾,不敢穿裙子,露出大长腿对这个世界展示美丽的补偿吧?
她们到了年龄后,会外出找心上人,事后怀孕,也不会让情郎受死。
前提,是情郎不能看到她的狐尾。
如果看到了,就会满门遭殃——这是飘渺乡最严厉的家规。
于是,侥幸睡了狐仙的云二少,就因好奇掀起了庄纯的白袍,就为云家招去了灭门惨祸。
但因庄情的跪地哭诉,希望老乡长能高抬贵手,放情郎一马——失败后,却保住了云二少和闻燕舞母女的性命,也算是大不幸中的小幸了。
云家遭难后,罪魁祸首云二少去了哪儿,庄纯不知道。
也不关心她那个该死的爹地——死活。
她只知道,母亲庄纯为了确保闻燕舞母女的安全,把她收在身边当了侍女。
要不然,侥幸活下来的闻燕舞,就会被执行对云家灭门任务的庄大海霸占,纳妾。
而她的亲女儿,也会被大海哥给搞死——像大海哥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帮别的男人养孩子呢?
简单的来说,庄情收闻燕舞为侍女,就为了保护她。
更为了确保她女儿不受庄大海因得不到她,就会对孩子下手,把孩子送给了一个人。
闻燕舞的女儿,现在被谁抚养,庄纯同样不知道。
庄纯却还知道,为打消闻燕舞私自外出寻女的愚蠢思想,更为了保护她不被大海哥伤害,夫人庄情给她种下了情人蛊——谁敢对她演绎现代版的西楚霸王,就等着中毒吧。
爱郎惨遭灭门后,庄情就开始抑郁起来。
终于,就在她某次闭关时,因心神不定而走火入魔。
十成的功力,连三成都没有。
还总是咳嗽,随时都有可能挂掉——
假如只是这样也还罢了,庄纯的奶奶老乡长,对女儿为情所困的行为相当不满,就想废掉她的优昙王之位,传给庄大海的老婆,亲侄女庄舞剑。
庄情很清楚,优昙王的桂冠,一旦落在庄舞剑的脑袋上,就是母女俩人齐赴西天之时。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的道理,在飘渺乡也很有市场的。
可庄情功力大损,都无法游过外出飘渺乡的海底隧道,怎么能和反派人物作斗争?
何况,庄舞剑夫妻这些年来,为把庄情取而代之,暗中把忠于她的势力,都一一铲除。
就是在庄纯母女最最危险的时侯,幸运女神谁他小姨,被好心的大海哥送来了飘渺乡。
借助李南方,把威胁庄情母女性命的反派势力,统统死啦死啦!
为此,庄情派贴身侍女闻燕舞外出,搜寻李南方的下落。
熟知这些的庄纯,对男人真心没好感。
她知道,母亲庄情迄今为止,都在强烈思念云二少。
随时都有可能被大海哥扑倒的岳梓童,无比想念李南方。
庄情为了男人走火入魔,连带庄纯随时被搞掉,岳梓童为了男人自杀坠海,随时都有可能给他戴帽子——男人,就是一切灾祸的源头。
这些天来,岳梓童搞清楚这些后,虽说还是特看不惯这小魔头,但泛滥的母爱,还是让她觉得庄纯特可怜,转变话题问闻燕舞有没有消息时的语气,还算温柔。
其实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庄纯好多次了。
庄纯每次都会回答——当然有啊。
就在岳梓童眼眸闪亮,慌忙追问时,庄纯才会反问:“我说有,你就相信啊?哼,头脑简单的蠢女人。”
这次,庄纯同样回答:“当然有啊。”
岳梓童却不会再像以往那样追问了,只是抿嘴笑了笑,尽显本宫不和黄毛丫头一般见识的超然素质。
庄纯却不满的抬脚,轻轻踢了下岳梓童,皱眉问:“你怎么不问我,闻燕舞有没有找到李南方?”
“困了。我要去休息了。晚安。”
岳梓童抬手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拍拍屁股,转身走向了石屋。
背后,传来了庄纯的冷笑声。
“死丫头,等我亲亲男人赶来后,我非得让他割掉你的舌头。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
本宫尊严一再被个黄毛丫头践踏的岳梓童,心中恨恨骂到这儿时,庄纯说话了:“闻燕舞,找到了李南方。但他——”
岳梓童娇躯剧颤,脸色蓦然苍白,缓缓转身,看着月光下的庄纯,声音嘶哑:“南、南方,他、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