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暂收回思绪,顿了片刻才摇摇头,“当昨夜王仵作说陈曲儿的致命伤是背后那一剑时,你和太子均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我,其实是想到了,凶手真正要杀的人也许不是陈曲儿,而是我,对吗?”
先时她还奇怪,这两人为何都那般奇怪地盯着自己看了好久,现在想来,这或许便是最好的解释。
“没错,”战珩也不再隐瞒,“你和陈曲儿身形相仿,且都戴了面具,再加上陈曲儿穿了你的披风,若单从背后看,定会认成是你。”
确实没猜错!
郁景彦寒眸紧闭,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一双手却是颤抖着捏紧披风。
“我听楼说你查了所有的面具,可是得了什么有用的线索?”战珩再问。
听问,郁景彦只单摇了摇头,睁开眸子后扫过已是萧条阴寒的小院,“战公子,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何请求?但说无妨。”
“如今从各方面来看,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昨夜宴上之人,但如今单这般调查,定是查不出更多有用信息,不如先散了困在这院里的众人,然后安排对他们每人暗中密切监察,凶手放松警惕之际,定会露出破绽,到时一切真相自会大白。”
她终究还是没有将念衣这个最大的嫌疑人说出来,只因她想当面跟她对峙!
郁景彦的这番说词并不一定站得住脚,但战珩却依旧是同意了,若说唯一担心的,便是她的安全问题,“若先前一切猜测都正确,散掉这些人后,你的安全便很可能面临最大的威胁,你可曾想好了?”
“若她真想要我的命,我又岂能逃得过。”郁景彦语气淡然,眸光也坚定得无波无澜。
见她如此,战珩自是不再多言,只吩咐孟元楼去安排。
再过半个时辰,于这院里困了一夜的与宴人员都逐一散去,郁景彦在别院较偏的一角目送着每一个离开的人。
昨日之宴本来是想给大家快乐,结果却成了恐怖的猎命场,这样的宴会,他们或是一辈子都不想再沾惹了罢。
之后明志天吩咐人将陈曲儿的尸体抬到刑部停尸房,案件侦破之前不可落葬,同时再吩咐人将这别院封起来,查出真凶前,任何闲杂人等均不得靠近。
昨晚事发后不久,这件事便已在宫里传开了来,自然也引得众人议论纷纷,且由于当场“抓获”了郁景彦的丫鬟沫兮,大家对郁景彦的议论也多了不少。
再加上午时散了监留在院里的一众人,便有人传言说沫兮就是真正的凶手,于背地里,很有可能是受了郁景彦的致使。
毕竟,陈曲儿与阿玉之间一直水火不相容。
所以不明事者暗里自然传言这一切与阿玉都脱不了关系。
对于这些流言,郁景彦只当耳旁风,并不曾计较。
回到平司院后,郁景彦便将自己一人关在屋子里,每到了用膳时间,小乐受鲁师傅之命过来给她送饭,她也是避而不见。
就这般不吃不喝地过了一日半,到了第三日将近晌午,才开门出来,如往常一半去蝶园跟鲁师傅问了个早,便自己到厨房准备了些吃的。
饭后,怀里抱着一个朱丹色锦盒,便往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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