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
“怎么了?”见她突然这般举动,战珩转动轮椅行了过来,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这披风破了我倒不曾发觉。”郁景彦倒没察觉有何不妥,直言道。
闻言,战珩沉默了半刻,后才出言,“可否给我看一下?”
这请求很是平常,郁景彦只如了他之意,将披风递到他伸过来的手中。
战珩毕竟是个习武带兵之人,且这陈曲儿死得蹊跷,任何寻常的小细节在他眼里都很有可能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他拿过披风借着烛火细细看着那一条很是细窄的口子,后又对着烛火看了一遍。
“有什么问题吗?”见他如此,郁景彦不解。
“你这披风是何时买的?”战珩没有直接答她之言,而是再问道,且手也是轻拈着那一撮湿润的狐毛。
郁景彦虽是不解加深,但也没什么隐瞒,“大概一个月前,是沫兮特意出宫为我定做的。”
闻言,战珩眉心更紧了些许,再看片刻后才出言,却是对着正在屋内查验的仵作问道,“王仵作,你刚才验尸,可曾仔细查看那尸身背部正对心脏之处有何异样?”
“你是发现了什么?”闻得战珩突然这般问,且见他拿着披风将那破损之处查看了好几遍。
闻问,战珩只摇了摇头,没有尸检结果前,他也不确定。
“这倒是没有,”王仵作行了过来,“那尸身因中毒已近墨黑,且我刚刚仔细检查了一翻,确实没有发现任何伤处。”
这王仵作对自己的话还很是肯定。
听言,战珩松了紧锁的眉头,将披风递给他,“再陪我去检查一遍。”
言毕,又抬眸看着郁景彦,“阿玉姑娘且在这屋子里等我一会儿,我吩咐楼过来保护你。”
此刻的小院已是危险重重,在凶手没抓住之前,他定不能让任何可见或不可见的危险再靠近她。
“我跟你一起去。”郁景彦却是坲了他之意,她比任何人都迫切想知道真相,而这尸体或许才是最能说实话的。
战珩能看得出她面上的坚定,或许更明白她的心境及查知真相的迫切,“好吧,不过待会儿若有不适或者害怕,一定要说出来,不可逞强。”
本以为战珩会拒绝自己的请求,没想他不但答应,更是带着些许关怀,心底惊慌之余竟有些许安心。
“嗯。”低眸对进他仍旧淡寒的眸子,却是很郑重地点头保证。
如此,他们三人便一同往那暂放尸体的屋子去了。
此刻那陈曲儿的尸体于墨色几近,尽管郁景彦曾为医生,但见着这从未见过的异样时,还是不由觉得恶心反胃,甚至有些心悸胆寒。
“要不,你先去外边等我吧。”战珩看出了她面色有些泛白,眸子里竟然露出了不少关心。
闻言,郁景彦只摇了摇头。
如此,战珩也不再劝,拿过仵作递过来的手套戴上后,便开始仔细检验那尸体。
他着重看的是刚刚他询问仵作的那个部位,背部正对心脏之位。
仵作将烛火放近了些,两人一起查探,细看之下竟发现那墨黑之处竟然有一个细如发丝的伤口!
“这……”王仵作惊诧不已,自己竟然漏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战珩将伤口微微扒了一下,看样子那伤口定是不浅,他坐直身子退后轮椅,将手套退下递给仵作,“将尸体解刨了,查看她的心脏之处,我在先时的房间等你,得了结果马上过来汇报。”
那仵作还在为自己刚刚的失职自责不已,如此命令下来,他忙惶恐地躬身领命,“是。”
战珩既然这般说,定是有他的道理,郁景彦也并没有急着问为什么,而是去到他身后,推着轮椅往先时的房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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