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毁了她的容。”
不是问,是肯定。
那日下午,陈曲儿不仅是唯一一个在御舞坊缺席的舞姬,更主要的是她竟会缩头缩脑地出现在那她从来都不屑的偏僻角落。
话音刚落,陈曲儿讽刺的笑意凝固在脸上,片刻后转了慌乱,后又佯装镇定,再后来是惊慌又是恼怒再是慌乱。
看着她面上如调色盘般交替糅杂的神色,念衣知晓这答案已是铁定了。
“我……你……你别以为阿玉跟你关系好跟我矛盾深,你就能这般随便诬陷于我!”陈曲儿面色有些扭曲地结言辩解脱罪,“那日我也在御舞坊,有那么多人可以为我作证!”。
念衣没想跟她争辩,只肃寒地看了她一眼,“是吗?据我所见,那日申时一刻你才从锦瑟殿西房行廊那边偷摸着过来,那个时候,可正是阿玉被毁容之时!”
听念衣之言,陈曲儿猛地惊惧,那一日她以为自己的行踪未曾被任何人发现,可没想早已成了这念衣的眼中之实!
但即便如此,她也定是死都不会承认!
“如此没有实证之说,谁都可以编造,你跟阿玉那般亲密,我还能说是你因妒忌故意接近她而下毒呢!”陈曲儿面色因急躁和不安而有些泛红,只极力辩解。
念衣对其不能自圆其说的狡辩并不感兴趣,只冷看着她提醒,“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如今她已经那般可怜了,你若还有点良心,最好不要再去打扰她!”
说完,便由习羽扶着准备离开。
可这有胸没脑的陈曲儿很是气不过念衣以真相做威胁,“别以为她在你受风寒期间日夜照顾你,你如今又不舍昼夜照顾她,你们这姐妹情就深了,我陈曲儿是看她不顺眼,但你念衣打得又是什么算盘,谁知道呢!”
闻言,念衣纤瘦的身子不由一震,停住步伐顿了片刻后才转身看着她,面色比刚刚更寒了好几度,“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陈曲儿又变得嘲讽起来,“你们这姐妹情深恐……”
“我是问你你说的阿玉在我受了风寒期间日夜照顾,是什么意思?”这才是她关心的重点。
那一次夜闯典藏阁中毒,后是谁给自己解的毒?答案一直未曾揭晓,这便也成了她心头悬着的致命隐患!
对于念衣的变化,陈曲儿也只以为是她那几日病得太重,迷糊了所以才什么都不记得,“我的意思是说,你生病期间,她也如你这几日这般日夜照顾你,有一次夜里很晚了,我看她还去了你的房间……”
还没待陈曲儿说完,念衣便打断了她,“你是说她曾深夜来照顾过我?”
“是啊!”陈曲儿不解念衣的强调,但也没察觉什么异样,“所以说啊,好一个姐妹情深……”
又没待陈曲儿说完,念衣再次出言,“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最后一次提醒你,你若还有点良心,最好不要再去招惹阿玉!”
说完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微侧头开口,“至于下毒,我可以什么都没看见,但我也可以见得清清楚楚!”
说完,不再停留,径直离开。
唯留陈曲儿在原地愤愤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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