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将士,这不是让他们死不瞑目是什么?”上官齐趁势加火,“更别说你这残了的腿脚,也跟那贼人脱不了关系!怎么,如今一个女人的魅力都能这般大,甚至不惜让战公子忘记身仇放下国恨?还是说,你本就有通族叛国之心!”
这上官齐终是说出了他的目的,这一次,他定要彻底除了这个隐患!
到此为止,这宫宴已不再只是简单的宫宴,完全变成了朝堂之争。上官齐刚发表完长篇阔论,站于他这一派的党羽均按先时计划,纷纷上前添油加醋,各种口舌之利誓要置战珩于死地。
战珩也是淡定,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只待他们参奏完才幽幽开口,“我想上官将军恐怕是忘了两点。第一,这雪罗尔玊凤是死于你之手,既是已死,她又为何会出现在你府中?你藏了自己的女儿利用她来替嫁,又是有何谋算?”
“第二,我既残了腿脚,谁是仇人本公子自然查得清清楚楚!我战珩向来是个有仇必报之人,至于那枉死的数千将士,我想他们要的定是那仇人之血,而这血,本公子迟早会拿了为他们奉上!”
战珩厉言,语气间透着股股杀意,究竟谁才是贼人,他心里自然有一杆秤,既然已经开局,这盘棋,他必须赢!
听得战珩后面这话,上官齐心底不由惊忧,他语气那般肯定,莫不是已查晓了什么?可仔细想想,那件事他自认做得天衣无缝……
越来越乱的局面绞得郁景彦头痛身寒,目光扫过殿中众人,原来她只是他们眼中那个该死的乱族贼女……可这原主,又真的该死吗?
南宫宇泽并未理会上官齐与战珩之间的权争,从始至终只目光紧锁郁景彦。
突然,他迈步下金銮座朝她走去。
见南宫宇泽浑身凌冽地走近自己,郁景彦只觉惧意寒潭,有那么一秒,她竟觉走近自己的不是人,而是死神,带着腐朽气息的死神!
许是对方气势太强,她被逼得不由后退,尽管眸光直视于他,却尽是虚势闪躲。
最终,南宫宇泽在她面前站定,眸子紧读着她,那倾色容颜上竟隐约看出那人的影子,那个二十年来唯一知晓当年宫廷血案真相的人!
也是那宫廷血案中,唯一逃出他手掌心之人!
二十年来,尽管那人以部族王者做掩饰,却终是逃不出他布下的天罗地网……那场部族战役,专是为他准备,却没想那最大的威胁虽然死了,竟还留下这个后患……
“来人!把这个异族贼人之女押入大牢!三日后,问斩!”所谓斩草除根,他的江山,决不允许任何隐患之人存在!
震天一令,郁景彦只觉如当头一棒,浑身寒栗到哆嗦,惊恐惧怕之余尽是如焚忧心。
她说过,她不怕死,死于她而言只是回到本该属于自己的时空,她唯一怕的,便是在死前不能完成自己的任务!不能救醒最爱的哥哥!
可还没等她再开口,手臂便被两股如钢铁般的力道钳住,制着她强力地往殿外押去。
如此,已达目的之人终是松了一口气,不由喜上眉梢。
见郁景彦被带走,战珩面上也只是漠然微寒,仿若此人与他无关一般,看不出是喜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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