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相聚,这出邀之人怕是也别有用心。
“今日午膳后不久,那三位夫人便过来说想要邀请拓慈姑娘去那湖心亭赏景作画,她们说湖心亭环境幽逸,是个休憩闲聊的好去处。拓慈姑娘说自己眼盲不便前往,本是拒绝的,无奈三位夫人都极力相邀,她也再不好推辞,便应了她们的请求。”诗语细说着。
“我临走的时候吩咐你和清瑶,定要好好照顾拓慈,那她为何还会落水?”说到此处,郁景彦语气间竟有些怒意。
自拓慈来到府里以后,多数时候,她都是让诗语和宁清瑶侍在拓慈身边,她情况特殊,又是到了这人地两生的战府,自是得多照顾些。
可即便如此,今日竟还出了这等差点失了性命之事,若说不怒,根本不可能。
“我和清瑶本是一直侍在拓慈姑娘身旁的,日落时分,那几位夫人吩咐我将拓慈姑娘的画具收拾回去,我想有清瑶陪着,必是不会有差错,便拿着那些画具先往小院去了,可等我刚到小院把东西放好,便听闻说湖心亭那边有人落水……那两位夫人都说是清瑶把姑娘推下水的,但清瑶一直说不是自己……之后的事小姐便也都知道了。”
说到此事,诗语内心也是懊悔不已,现在幸好小姐出手救了拓慈姑娘的性命,否则,她怕是要自责一辈子的了。
郁景彦放下碗筷,细细想着诗语的每一句话,这一切是巧合?还是……阴谋?
说实话,她也不相信是清瑶所为……但她一直陪在拓慈身旁,定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到此,郁景彦吃饭的速度也加快了些……这件事情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必要给拓慈一个交代。
……
战珩离开小院后,等着唐楚离到前厅用过晚膳,两人便来到了书房。
“珩,这女子为何会懂得医术?”这嫁给战珩的“上官凝儿”是个什么情况,唐楚离自是清楚,但他并未听闻她会行医救人。
闻言,战珩摇了摇头,“你那日替她检查,可曾发现什么?”
“没什么情况,”唐楚离从旁边桌上到了一杯茶端给战珩,“她的身体很正常,脑子里也并未出现异常,按理说是应该不会失忆的,难道……是伪装?”
听得唐楚离如此说,战珩依旧摇了摇头表示否定,“不像。若是伪装,见到上官齐这等杀家灭族的仇人之时,断不可能不流露出丝毫恨意。况且她有时言语奇特行为怪异,总会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词话……这与我此前调查的情况完全不合。”
“那她便是失忆了。”唐楚离又替自己倒了杯茶,果断说道。
“失忆?你不是说不可能吗?”
“我何时说了不可能,我只是说‘按理说应该不会’,”唐楚离面上渐渐恢复了那邪痞的笑意,出言替自己辩解着,“若这两种可能都不存在,那便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这女子并非是雪罗尔玊凤,只是一个与她长相酷似甚至一模一样的人。”想想,这也不是不可能。
听得此言,战珩眉目微皱,可能吗?乱葬岗失踪的那具尸体,那老汉的夜里所见……这一切都表明不可能。
若想解开此结,怕是只能等墨从雪罗尔玊族带消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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