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古道西风瘦马

宗的功课，凭着太乙不灭自发运转的特点，就是块木头也该有所精进了吧。

    这一夜秦川就这么看着它一点点的运行，等到天明的时候，秦川竟然没有感觉到困意，反而精神无比，就是有点饿。心道师傅说的没错，修行是最好的睡眠方式。

    来到昨夜妖怪开会的地方，熄灭的火堆旁围着一圈石头，应该是它们坐的。秦川仔细的找了半天，确认没有留下任何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一群穷鬼！”

    踏上了西去的路，秦川两条腿走的很烦，又不是练轻功，要是能有一匹马就好了。

    正想着，秦川突然看见前边有一匹黑马，瘦骨嶙峋的，比自己还惨，走路一颠一颠的，好像随时要倒下。

    “不会吧？”秦川嘟囔一声，用力揉了揉眼睛，还真是，那瘦马颠着颠着就要从他身边走过，马眼还看了一眼秦川，秦川从里面看到的是一丝不屑。

    “站住！”秦川大喊一声。竟然看不起我，秦川来劲了，要教训教训这匹马，最好能骑上它，少走点路。

    瘦马还真停下了，慢慢的，竟然撒了一泡尿在秦川脚边。秦川顿时火冒三丈，手一按就要飞身上马。只见那瘦马虽然看着弱不禁风，力气却大的很，一挣就脱开了秦川的手。

    随后就是招牌招式，一个尥蹶子两条后腿踢向秦川的前胸，秦川腰马合一直接躺倒地上，离旁边的马尿只有一点点距离，吓得他差点以为英名不保。

    向左一翻身，秦川站起来看着瘦马，说道:“你脾气还挺大，我就喜欢治你这种脾气大的，来吧。”说完秦川纵身一跳落在马背上，骑跨在马背上双手抓着脖子上的皮，没错是皮，这瘦马连脖子上的鬃毛都没有，皮还很松弛。

    “昂！”瘦马打了个响鼻，开始狂奔，边跑边甩，想把秦川扔下去。可惜这是做梦，秦川双手抓的死死的，任它如何撒泼也绝不松手。

    这瘦马撒起疯来跑的很快，沿路狂奔竟然从岳阳城外跑了过去，秦川犹豫了一下还是没下来，他要收服这匹马，这瘦马很不简单。

    “呼哧，呼哧……”瘦马停在山边喘气，狂奔了半天，又蹦又跳的给它累坏了。秦川还在它背上，看着它说道:“小马啊，你累了吧，只要你从了我，咱们两个就浪迹天涯，绝不分离，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怎么样？”秦川开启软话攻势，没想到这瘦马还真听懂了，点点头趴在地上。

    秦川下了马，只见那瘦马身体发光，渐渐的变成一个瘦高瘦高的中年，一丝不挂，秦川往下看一眼，吓了一跳，心道不愧是马，变成人也一样。

    这瘦马变成的中年身上缺点太多了，浑身的毛发还没褪干净，最主要是屁股后边有一条马尾。还好它能说话，秦川跟他交流了半天才知道，原来他是老马成精，一身的血气在化形的时候都用光了，所以才变得这么瘦，而且它是个半路出家的，根本没有人指点它，什么都不会。

    秦川倒是挺高兴，要的就是什么都不会，认路就行，不然就他这两下子怎么驯服它。

    因为它化形不完全，不方便入城，秦川又让它变成马的形态，其实最主要的是秦川走烦了。

    于是在路上就形成了这样一道风景线，一个面相俊朗的翩翩少年，背负一柄宝剑，穿着青衫，骑在一匹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马身上，在路上无数的路人先是被秦川的容颜所折服，随后又被他胯下的马所感动，这必定是个有故事的少年。

    自秦川走后，在这条古道上流传着一个这样的诗句:

    岳阳城外少年，仗剑走马天涯，

    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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