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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羽一个箭步,挡在众人面前,阴郁的一把握住棍子,“你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们这些杀人越货的贼,我,我跟你们拼了!”老汉边说边左拽又拉,身子斜倚在棍子上拼命从未羽手里往外拉。可棍子纹丝未动。
未羽原本阴沉的脸涌出一丝好笑,一只手握住棍子的一端,就那么看着他。
景衍眉头蹙了一蹙,“老人家,我们是借宿的,您看,外面雨下这么大,这深山之中,我们若找不到落脚之处,怕是今日就要露宿雨中了。”
也许景衍声音温和,又带着一丝疲惫和焦急,老汉这才停下手,借着最后一丝光线,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几人,虽吁了口气,但仍然警惕,“你,你们从哪儿来?为什么要到这深山沟里来?”
景衍刚准备抬出一步,老汉立马跳起来,伸手去抢未羽手里的棍子,“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就,”老汉见棍子抢不过,松了手,在身旁左顾右盼的找家伙。
“老人家,你听我说,我们不是坏人。”景衍难得耐心解释。
见自家主子这样低声下气的与人说话,未羽心中不是滋味,他们主子,何时受过这样的冷遇,鼻中冷哼一声,“你觉得你难拦得住我?”
老汉像一只斗鸡,红着眼睛,“我就知道你们这帮贼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让你们踏进我家门半步!”
慕紫清无耐苦笑,这帮男人真是越帮越忙,看样子这老人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并非有意刁难,因此上前几步,站在老汉面前,笑道:“老人家,您看,我们真的不是贼人,我们想去令则县,就必须得经过这里,只求个落脚之地,还请您方便则个。再说,”慕紫清朝着周围看了一圈,木门中还有一块门板是脱落的,小院中已有了泥泞,眼睛一笑,弯成月芽,“若我们真是贼人,就您这小院儿,我们图什么啊?再说了,您真的拦的住我们么?”
老汉一愣,眼前的女孩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白嫩的能滴下水来,淡紫清绣金边织锦袍显得她雍容华贵,却不失俏丽,一只攒金珠花步摇熠熠生辉,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贵气美丽的人?而她身边站着的那位公子,更是温润如玉,贵气逼人,他们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小姐,他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脚也没处放,手也没处放,卑微到泥土里去。
他虽没见过太多的贵人,可是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他瞅瞅锦衣华服的另外几人,虽说是仆从,可眉目间的那傲然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那几个小厮长随腰板挺的笔直,目光锐利,一看就不是吃素的。再瞅瞅眼前这女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举止间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文雅,让他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怎么会是贼人呢?对,一定不是贼人,那帮人太凶狠了,哪有这几位的温和。
他悄悄瞄一眼像门神一样挡住他木棍的少年,怕是他一个指头就能把他捏死,但,不管怎么样,绝不能让他知道二狗的事情,绝不能。
老汉打定了主意,这才收势,“你们真是投宿的?我家只有三间房,你们这么多人,住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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