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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羽做噩梦了。
她赤着脚,奔跑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天空中,满是阴霾,身后一片空寂,明明什么都没有,她却感觉仿佛有无数的恶鬼,跟在她的身后追逐着,足下的草原,渐渐从柔顺的蒲草,变成了一丛丛尖锐的荆棘。
她没有鞋子,只能硬着头皮踩在荆棘上逃跑。
荆棘将她的脚,刺的鲜血流出,滴落在荆棘的尖刺上面。
黑色的蔷薇从鲜血上开放出来,画面靡丽而颓废,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但是沈星羽却没有心情停留下来,看一眼这华丽到过分的画面,而是微垂着头,不顾一切的往前奔跑着。
突然,荆棘丛中钻出来一只很大的锦鲤鱼,狠狠的撞在了她的身上,她狼狈的倒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从肚子上传来,沈星羽低头望去,才看见锦鲤鱼满口的锯齿,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肚子。
她再也受不了的尖叫着捂着头痛哭出声,锦鲤鱼的口中发出震天的婴儿的哭泣的声音。
“别叫了,不要再哭了,我求求你不要再哭了。”
沈星羽捧着头,整个人蜷缩在荆棘丛上翻滚着,浑身上下都被尖锐的荆棘刺出血痕来,可是那鱼的嘴巴却死活都不松开,鱼的喉咙里一声一声的婴儿啼哭声,惨烈而悲怆。
“好痛……不要……不要哭了,求求你,不要哭了……”
唐靳禹手撑着脑袋,眯着眼睛浅眠,恍惚间,好像听见女人柔弱的轻轻呼唤的声音。
他迷迷糊糊的,猛然间惊醒的坐直了身体,脸色很差,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床上的女人,只见那昏迷不醒的女人这会儿额头上冒着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冒出来,苍白的脸颊此时,异样的潮红着。
他心头猛地一颤,连忙起身走到床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仿佛一下子灼热了他的手。
她发烧了……
疑惑的看着那还未点滴完的点滴瓶。
打着点滴还能继续烧着。
他连忙伸手按了呼叫铃,不一会儿,杜衡欣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病房中,他眉眼依旧清冷,身上的白大褂,里面的衬衫依旧看不见丁点的褶皱,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仿佛随时就能上办公桌给人看诊一样的清爽。
跟在他身后的护士手里推着推车,推车上是各种各样的器材和药品。
“怎么回事?”杜衡一进房门就发现了沈星羽的不对劲。
这张脸,显然潮红的不像话。
“她发烧了,而且一直在做恶梦。”唐靳禹坐在床上,手指轻轻的梳理着她的头发,摩挲着她的头皮,一如他曾经为她做过的一样,轻柔而细心,眼神却有些疑惑的看向杜衡:“她还挂着消炎药,这种发烧的情况正常么?”
杜衡眉心微蹙,摇摇头:“不太正常。”
说着,走到床边俯下身来,掀开被子,拿起听诊器戴在了耳朵上,伸手拿起听筒,贴在她的胸口,蹙着眉头,仔细的听着她的心音,一时间,整个房间里,连布料摩挲的声音都没有。
过了大概五分钟。
杜衡才直起身子,将听诊器重新挂在脖子上,轻轻的吁了口气,抬眸对上唐靳禹:“她的身体暂时没什么问题,可能之前淋了雨,这会儿有点伤寒的症状,我先给她开点退烧药,明天早上给她点滴的时候才能用药。”
唐靳禹眉头蹙起,却也无可奈何。
就算他现在再着急,也没有办法立刻让她的身体好起来。
杜衡转身带着小护士离开了,不一会儿,小护士就送来了退烧药,是白瓷瓶装的,显然不是医院里的药,而是唐海渊的私人的药,果然,药效来的很快,不一会儿,沈星羽就不再难受的睡得不安稳了,而是安安稳稳的沉睡了过去。
唐靳禹看着她的睡颜,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忍不住的轻轻的叹了口气。
…………
第二天一早。
细碎的阳光从窗外洒在了房间里,白色的被子下面,苍白到透明的脸蛋上,带着几分安详。
白色中透着青紫的唇微微抿着,若不是胸口那微弱的起伏,甚至会怀疑,这个女人是否还有生命的特征。
唐靳禹站在床边,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转身便直接走了出去。
唐氏早晨的会议,他必须去参加,夜里三点飞美国的飞机,他也不能错过,他的事情早在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不容许任何意外的出现,哪怕现在沈星羽流产了。
他的内心也十分的悲痛与不舍,但是他却不能停下脚步,他只能前行。
可他没看见的是,在病房门关上的一刹那,躺在床上的女人,睫羽微颤,茫然而无措的轻轻的睁开了双眼,茫然的看向天花板。
怔忪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手,想要揉一揉额头。
却不想,手背抬起来,却看见上面扎着滞留针。
她瞳孔猛地锁紧。
昨夜发生的一切宛如走马灯一般的在闹孩子转了个遍,那鲜红的血液,疼痛到麻木的双腿,还有那隐隐有了直觉的心理,都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轮流播放着。
手指轻轻的附上自己的小腹。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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