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双手合十跪在地上。
黑影稍稍稳了稳心神,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棍,就要向跪在地上的人影砸去。
“噗!”
一根筷子穿透窗纸,打在拿木棍的手上,木棍应声落地。
黑影刚叫出声,就被一只大手拎了出去。
很快,白府内,更锣大作,灯,接二连三的亮起。
灯光下,黑影露出了真容,竟然是六名护院之一。
大太太闭目礼佛,似乎这个人根本与她毫无关系。
二姨太秀凤,眼神像要杀人,朝管家老傅使了个眼色。
老傅点点头,喊了几个小厮,将这个护院用粗麻绳捆得严严实实。
第二日,这个护院就消失了。
听一个小厮说,那护院是被绑着石头,扔进了河里。
在这乱世里,死一个人,特别是一个下人,太平常了,根本没有人会在意。
几日后,那护院的家人来了一次,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婆娘。
傅管家给了他十两银子,让她回去另找个人嫁了。
婆娘什么也没说,拿着银子回去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白家似乎还是那个白家。
白家的大少爷白黎生,还在兢兢业业的打理着茶庄,为白家赚着白花花的银子。
二少爷白午生,依旧在烟馆和妓院间流连。
烟馆的老板,像伺候爷一样伺候着这位白家二少。
最纯的烟膏,每日源源不断的供着,当然,二少爷从来是不差银子的。
妓院,就开在烟馆的隔壁。
从十二三岁的雏,到二十六七的年轻少妇,无论青涩,还是风韵,这里应有尽有。
不过,大多都不是本地人。
甚至,妓院的老板手眼通天,还弄来了几个金发碧眼的大洋马。
白午生,是这里的常客,妓院的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丰腴妇人。
这丰腴妇人,每次见了这位白家二少,都是扭着肥臀,满脸堆笑,把整个身子都贴在白午生的小身板上,恨不得把所有的热情都释放出来。
白午生几乎与妓院里的所有女人都有过一夕姻缘,当然,除了每十天过来一个新雏,有时候二少没有心情,被别人抢了先。
至于跟这姓凤的女老板,女老板反正是不承认有过。
不过,白午生在别人面前吹牛时,经常会说凤老板的胸和臀又丰腴了不少。
真真假假,谁也不会较真,不过,谁都不会跟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
偶尔客串一下,相信凤老板也不会那么不近人情,毕竟,自己本就做的皮肉生意。
得罪了白二少,那就是跟银子过不去啊。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凤老板愿不愿意,而在于白二少有没有那兴致,又愿意出多少银子。
还有一个人,似乎不怎么出现。
那就是白家的三少爷,白暮生。
自从白万隆死后,这位三少爷虽然名义上管理白府的近百号下人,不过却很少出屋。
白府的下人,基本上还是傅管家在管着。
三少爷整日把自己关在屋里,不问世事。
除了吃饭,几乎看不到他的人影。
母亲玉玲才三十岁出头,十三岁就进了白府,在几房太太里,没有什么话语权。
渐渐也就养成了不太问事的习惯,对这个儿子,只要不出什么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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