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早朝。”随侍回答道。
听着像是在特地等自己,陆微只得放下去找陆彦的念头,转而让绿锦去疏院说一声,便随着随侍走了。
踏入院门,直奔陆昭书房而去。
透过大开的轩窗望去,陆昭正手持古籍看得聚精会神,见妹妹来了,笑道:“气色不错,看来在姑姑家过得挺好。”
“阿兄。”陆微在陆昭对面坐下,眼神在陆昭身上转了几圈,点头评价:“几日不见,阿兄也愈发玉树临风啊,看来府中伙食不差。”
兄妹俩彼此打趣完,开始步入正题。
“三公主与你说什么了?”
陆微对于陆昭知道此事并不奇怪,毕竟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只是这谈话的内容……陆微皱眉,她还没有告诉陆彦呢,先跟陆昭说,这……
陆昭知她犹豫的原因,也不强迫,而是自行猜测:“与你说了阿彦的事?”
陆微抬头,见陆昭对着自己笑笑,顿时心中明了,怕是陆彦已经与他说了,当下也不隐瞒,便一五一十地将楚瑷的话说了,只是没将楚瑷托她转交的信说出来。
“这位三公主,倒真是果敢。”陆昭听完转述下结论。
倒霉的可是你弟弟我哥哥啊,陆微心中默默为陆彦哀悼。
“真的要和亲?”求和形式多样,就非得选这一种?
陆昭叹息:“十之八九。”
陆微默。陆昭叹息的意思她懂,安危托妇人虽是不耻但却是最省时省力的。想与对方有化敌为友,结盟、签国书都可以,但却俱都比不得和亲。和亲所带来的婚姻关系能够让两方在礼法上成为一家人,而一家人就意味着自己人,这在礼法社会上占有极大有利条件。若是能在这种婚姻关系下孕育后代,那好处更是不言而喻却自动彰显,子孙的延续意味着双方由之前的婚姻关系已经上升到一种血缘关系上,这种由血缘形成的纽带能够使双方的联系进一步加强、巩固。这比什么结盟、签国书可是要直接、牢固的多,而待价却只是嫁出一位公主。于整个王朝而言,公主嫁谁不是嫁呢?既然嫁谁都一样,自然要选择能为国家和皇室带来最大利益的那个。而世家联姻的理由,同上所述。
从这一点看,皇室与世家也没什么不一样,并没有什么谁比谁高贵。
“不必太过担忧,眼下今上不是在为三公主择婿么?可见今上也不愿三公主和亲。”见妹妹若有所思,陆昭安慰道。
陆微却并未舒展眉头,“虽是如此,但和亲之事怕是在所难免,不是三公主也会是其他人,宗室适龄女子只有松河郡主一人。”
“哦?你见过她?”
陆微点点头,“松河郡主人不错。”
听了这一评语,陆昭忍俊不禁:“傻丫头,人家可是看上了阿珺,这样你也说她好?”
看上了阿珺?
这确是陆微不知道也没想到的,不过,若是两情相悦,不是很好么?
“阿珺芝兰玉树,郡主爱慕他也是自然。”陆微说的十分中肯。
陆昭却是一愣,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妹妹的脸色,发现并无什么伤心、焦急的情绪,且语气很是真诚,不由纳闷:“你不觉得难过?”
陆微奇怪:“若是阿珺也心仪于她,那便是两情相悦,这样值得欢喜的事,我为何要难过?”
陆昭:……合着半天妹妹对阿珺并无什么旖旎心思。这是,没开窍还是压根对人谢珺就没男女之情?
陆昭直觉妹妹是属于第二种,若是这样,那少不得要重新考量一下与谢家的婚事了。
陆微尚不知兄长已经开始操心起自己的婚事,见陆昭已无要说的便起身告辞。
“你好好安慰阿彦。”临走前,陆昭不忘嘱咐。
陆微点头应允,心中却觉得陆彦并不需要安慰。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听完陆微陈述以及见到那封绝情信后,陆彦的反应简直正常的不行,陆微不担心他是故作坚强,陆彦此人,虽说看上去闲云野鹤惯了,但认真起来确是相当认真,眼下只怕是心中早就有数。
果然,陆彦开口了:
“我想请祖父为我提亲。”
果然是陆彦作风,简单直接直中要害。
陆微表示赞同与支持,顺带提点一下:“三公主违心之举是担心她若不去,那就会轮到松河郡主,她们姑侄情深。若是能解决掉这个,想必三公主也不会拒绝阿兄你的。”
这个陆彦明白,只是,“和亲怕不是那样简单就能免掉。”
陆微一笑,话中带了一丝笑:“既然免不掉,那可以换一换。既是和亲,那就只要双方结成姻亲即可。那北戎不妨送一名公主过来,若是不舍,那正好,彼此都免了和亲,另取他法。”
这个实有点无赖,不过也未尝不可,陆彦拍手赞道:“吾妹聪慧,阿兄实比不得。”说着就要拉着妹妹去陆庸那儿。
被陆微一把拉过,陆彦笑意未减:“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你说他要修道自此不问红尘可是真的?”陆微掏出之前陆彦写得那封信问的十分急切。
“啊?”陆彦还未从方才的喜悦中回过神来,是以反应不比从前,顿了几顿,才道:“哦~那个,那个,咳咳,你知不知道你要找之人是何身份?”
“非富即贵。”
这就是应该还不知道,陆彦提示道:“人中龙凤,天之骄子。”
眼下不是什么人都能说得上是天之骄子,能说得上的那必定是皇室中人,看陆彦的语气和神情,元桐哥哥的身份应当会更高。联系到楚瑷告诉自己的信息,陆微心中越发肯定了:
“当今东宫,今上嫡子。”
陆彦点头:“嗯,你与他初见应当是他去莲华寺祭奠光献皇后。”
原是这样,那,修道一事?
“修道一事应是不可考,一国储君若是出家修道,今上必定不会放任不管,你切莫紧张。此次不过空穴来风,或许是有心人有意散播也不一定。”你也知道盯着东宫位子的人也不少。
陆微心中安定多了,笑道:“储君出家非同小可,若是真的,天家必定早就昭告天下了。”绝口不提自己还因此哭了一场。
陆彦笑道:“正是这样,只是,不要怪阿兄多问,你对这位殿下,当真就是报了报答之心么?”就没有别的什么?
这个问题陆微自己都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还是没想过?”陆彦指出关键。
“我答应过要为他制出天下独一无二的香来,如今香已制成,自然该是我允诺之时。”陆微觉得自己的动机很对。
对此陆彦也不做评论,当下只是道:“现在太过仓促,你也想不明白,不若待到与他再见时你再好好想一想。眼下,难得空闲,你我兄妹不如出去游览一番?”
这个提议陆微没法拒绝,由着陆彦命人取来自己的披风,准备出游一应事宜,便被拉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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