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心急如焚,心说光让我做准备,我都做好一万遍的准备了,你他妈倒是出现啊。
杨雪突然一拉我,指着太师椅说道:看。
我连忙看过去,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高大黑影,带着高高的帽子,帽檐很宽大,照下来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下巴苍白没有血色。
俗话说活人有活相,死人有死相。
光这半张脸,我就能断定这个人肯定不是个活人,至少不是正常的活人。
我跟杨雪这么分神一看的功夫,台上的戏已经唱到了陈世美挨铡的桥段了。
只见楚昕重新上台,嘴里唱着:头上打掉乌纱帽,身上再脱滚龙袍。紧紧麻绳捆三道,我要是贪赃卖法我不姓包!
台下轰然一声好!气氛炒得更热烈了。
不知道有谁叫了一声,斩!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站了起来,对着台上大声喊道斩!斩!斩!
角落的布帘被掀开,一架龙头铡没有人推,自动滑向了戏台中心,停在左泠身前。
参差不齐的喊声随着龙头铡的出现渐渐汇聚在一起,喊声响彻云霄,所有人高举右手握拳大喊,斩!斩!斩!
我从喊声里听出了满满的杀意和嗜血的渴望。
此时左泠正面朝台下跪在地上,我看得出来她努力想抬起头来,也不停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一点用也没有,她脑袋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压着,整个人也被束缚住不能动弹,只能一举一动都随着唱段来。
楚昕眼神慌张地扔出一支签,冷声喝道:斩!
台下跟水进了油锅子一样,猛地炸起沸腾的人声,吵得我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
我一咬牙,心说妈的左楚,关键时刻掉链子,我不等你了!我自己救人去!
我松开跟杨雪交握的手,急匆匆跟杨雪写道:走。
然后翻出口袋里的护身符,另一手握着血玉,迈开步子就想往台上跑。
就在左泠被强迫将脑袋伸到龙头铡锃亮的长刀底下,闭着眼睛绝望地等着一刀落下的时候,变故陡然发生了。
轰隆一声炸响,龙头铡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炸的四分五裂,里面塞满了符纸,这么一炸,数不清的符纸随风飘开来落到了院子里。
台下的鬼东西一挨到符纸就嗷一声惨叫,脸上先是恢复了临死前的表情,我眼角余光看到红衣女鬼倒霉地碰到一张符纸,清秀的五官立马变得狰狞起来,眼里流出血泪,嘴唇变得煞白,脸色铁青,覆盖着一层死气。
这就是鬼相了。
院子里乱作一团,所有“人”都慌不择路地闪避着漫天飞舞的黄符,只要一碰到符纸就重新钻入了地下,在这一团乱象中,只有太师椅上的人毫无动静。
几个眨眼的功夫,院子里的鬼东西都不见了,只剩下七倒八歪的椅子和茶几。
黄符只剩下寥寥几张还飘在空中,像是没有找到目标似的小幅度上下挪移,其他的都因为跟鬼东西碰到后自动烧成了一团灰烬。
太师椅上的人伸手抓住了一张黄符,符纸接触他后自动燃烧,眼看着就要顺着他的手一路烧上去,我听到他一声冷哼,符火顿时熄灭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哪里来的小子,坏老人家的一场好戏。
左家左楚。
台上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我一看,左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戏台上,扶起了软倒在地上的左泠,身边站着楚昕。
左家的小辈也敢坏我的事。
那人冷冷说了一声道。
左楚仍然戴着墨镜,他面朝那人说道:林老鬼知道你趁他不在的时候,绑了左家和楚家的人吗?
那人回道:只要你们都死了,林老鬼又怎么会知道呢?
我一听这话,心道糟糕,这是开打的节奏。
下一秒就见左楚拔出一柄桃木剑,灵活地挽了个剑花,向前一步迎上黑衣人。
我听他大声喊道:刘秀!带着人赶紧走!
走,走去哪里?哪里有路?
我还迷茫着,杨雪用力一推我:走!
我往前一看,湖面上刮起了狂风,风卷着湖水顺时针不停转动,水面上出现了一个黑压压的洞口,左泠和楚昕站在台上一犹豫,接着朝着洞口跳了下去。
我连忙拔腿也往那个方向逃,湖水在院子正中间,我坐在最角落的地方,这意味着我要穿过整个院子。
我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在快要跑到湖边的时候,脚后跟莫名其妙一重,像挂上了千斤坠似的,我一个收势不及,直往前扑,眼看着就要脸朝地啃一嘴泥了。
把血玉交出来!
随着一声冷喝,我眼角余光看到一双手从背后向我袭来,直接抄向我的脖子,试图抓住血玉。
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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