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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表哥一拍脑袋,带着哭腔:舅,赶紧去后面大坝沟,我把他忘那了
冉莹听了,笑的都捂不住嘴巴,哈哈笑个不停,问:那后来呢。我说:后来啊,我慢慢跟你说。
我爸一听,顾不上发火了,吩咐二表哥,赶紧去把你大表舅、三表舅、大表哥、三表妹、二表婶子全喊来。你们在村里找找,看他在谁家看电视没,让你大表舅和三表舅也赶紧去大坝沟,和我再找找。
爸说完急急的翩腿跨上车,掉头直奔大坝沟去了,二表哥撒腿就朝村里大伯家跑。
此时,我蹲树杈上有点困了,盯着姑奶家的灯火,盼等二表哥回来,盼着盼着,迷糊着了。完全不知道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一大波人兵分好几路,进行有序的地毯式搜索,挨家顺户的找。把平时我常去的地方和家户都找遍了,结果是无果。一波人集合后,急步向村后大坝沟围去,手电筒四处晃照,一边呼喊着我名字。姐在家听到我在大坝沟洗澡不见了后,顿升不好的预感,第一反应,俺弟弟是不是淹死了,哭着跟人群去找我。我妈也吓的不轻,把家里门一锁,去姑奶家等消息。
夏夜原本安静的村里,纳完凉回到家,昏昏欲睡的村民们,听到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一阵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急去急来的。纷纷披衣下床走出家门,站于巷头街尾打听:出啥事了?有刚闻声出来的村民也不明真相:不知道啊,好像大坝沟有个小孩淹死了,尸体都找不到了。
我三叔跑村长家里,让村长在村大喇叭里下了个通知:有谁看见俺村郭xx家小孩的,你赶紧让他回家,他的家人再找他。今天晚上七八点左右,在村后大坝沟走瞎了的。(注:走瞎,走丟了的意思),这个,我再说一遍昂。
村长连播三遍。这下村民全明白了,纷纷加入了寻找我的队伍中去,还有邻居跑去安慰我妈:没事的,说不定海东跑邻村同学家睡了呢。
大坝沟可热闹了,繁星点点般的手电光,各处亮晃着,人们三五一队,两人一组的东寻西找。最着急的要数二表哥了,拉着三叔脱了衣裤就往水里钻,说要去水底摸摸,看海东在不在。给大表哥一吼:瞎说啥呢。大表哥说完,也不由自主的脱去衣裤,下了水。三个人在水里,一人划分好一块水域,你一个猛扎子,我一个猛扎子的,潜进潜出的摸找了一遍又一圈。三叔问大表哥:你摸着啥了没?大表哥说:啥也没摸着。三叔舒口气:好,好,就怕你说摸着海东了。又问二表哥,二表哥摇摇头:没,就摸到两个龙虾,放走了。
三叔瞪二表哥一眼:歇么,都啥么时候了你还嘴逗,没diao事你带他来洗什么澡啊。(注:歇么的意思相当于:我操!啥么的意思是:什么。这都是我们那土话。这里的大表哥是一个远方亲戚,家住我家后边。)二表哥说:我,真不是故意把他丢这的啊。大表哥说:先不说了,上岸去周围再找找。
我姐在岸上搜索的很认真,哭的也很伤心。连专门灌溉稻田的渠道小拱桥,拿着手电朝里面去照照,喊上句:弟弟,你在里面吗?邻居把姐姐拉过来安慰:海霞,别这样,海东不可能钻里面去的。我姐哭的更厉害了,仿佛心中认定我已经不在了,问陪同寻找的邻居:我弟弟是不是真淹死了。邻居说:你瞅你说的,往好处想,有可能给专门偷小孩的人拐跑了呢,丫头,别哭。
我姐说:找到弟后我再也不骗他压岁钱,也不偷他零食了他不听话我也也不打他了,呜~呜~嗯~哼嗯~呜~的哽咽着。邻居给姐擦了擦眼泪:丫乖,不哭,我们先回家,看看海东可能在外面玩够了,回去了呢。
姐跟失了魂一样,让邻居领着回家等消息。
这眼看都快十二点了,爸沉闷无比,从口袋摸根烟点上,蹲桥边望着坝沟久久不语,旁边的三叔主意到:要不我去大队部里打电话,报警吧。爸说:报警有什么用,先找,找不到再报,这没有,你们再回村里找找,我和向平还有宗生,在这继续找。
宗生说:行,叔,我回家把狗牵来,看能不能找到啥线索。二表哥说:狗又不认识海东,管啥用。宗生说:这狗是退役警犬,我花不少钱从朋友那买来的,试试呗。
真别说,宗生回去把狼狗牵来,这狼狗站桥上狂吠几声,一溜烟窜到岸边,从沟边水里叼了块布状物跑向宗生,宗生拿手电照了照,接过一看是条小孩的三角裤头,拿去给我爸看,我爸一看,没错,是海东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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