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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北的腊月,很多树木的叶子早已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在风中摇来晃去。
靠山村,名如其实,百十户人家,茅屋土房长短不一的排布在青色的山脊前。
村中一处四面围墙已经破败的院落,三间土房。靠东侧的一间屋,墙壁和屋顶多年前粘贴的旧报纸已经变得焦黄并且部分脱落。屋里没有家具,地中间一个破旧的黄泥火盆,炭火早已熄灭。一铺土炕,炕中间一张裂纹交错的木方桌,桌子中间一只有缺口的粗瓷碗,碗里是三只磨得发亮的骰子,桌子两侧胡乱的堆着一些钱。房间里烟雾弥漫,充满了浓浓的,深呼吸一下都会让人窒息的旱烟、酒精、汗臭和脚丫子的味道。
炕桌周围挤了十几个穿着各种样式,大多是青灰色棉袄的农民。
“大富,别玩了,见好就收吧!”
“操,咋的,怕老子输不起?现在娶个媳妇多少钱?怎么也得两万吧?我那丫头少四万,想都别想!今天老子手气壮,非好好捞捞不可!”
“你还真想把你丫头输了啊!哈哈!”
“哈哈”
笑声中,柳大富一只干枯、弯曲、褶皱、肮脏颤抖的左手从碗中拿起骰子,右手把一只很粗的手卷的旱烟递到嘴里叼住猛吸了一口,扔掉烟,烟灰洒落在几处漏出暗黄色棉花的棉裤上。他佝偻的双手抱住骰子狠命的摇晃,然后用嘴吹一口气,“妈的!老天保佑。”然后,将骰子扔入碗里。
村中,另一处同样破旧却收拾的很干净的小院,三间土房,木质门窗,油漆大都风化起皮脱落,倒是还能看出以前是蓝色的。房间里一对母女在炕上操持着针线活闲谈,屋地上靠墙的长两米,高八十厘米,宽六十厘米的血红色柜子是唯一的家具。
“冬梅,过了年就二十了吧!”身体瘦弱的冬梅妈说道。她穿着蓝粗布夹杂着白色小花,补丁罗补丁的棉袄,脸上带着几处被打的淤青的伤。
“嗯。”柳冬梅点点头。她是一个身材凹凸有致,面容姣好,甚至让男人看一眼都会心动的女子。
“妈知道你的心思,你和志强从小一起玩着长大,他也和他爸妈一样老实厚道,你们的事儿我同意。什么时间办都行。哎!只是你那混账爹可怎么办!要不,你们偷偷地走吧!”
柳冬梅眼里噙着泪水,用手擦了一下,“谢谢妈,我怎么舍得你呢!你别操心了,总会有办法的!”
柳冬梅抬头看了看窗外,窗子正对着的山坡上升起一缕点燃柴草产生的蓝白色掺杂的烟雾。
“妈,我去山上砍点柴。”柳冬梅说着把手里的针线放在一个红色香烟纸糊成的针线笸箩里。
“嗯,早点回来!”
柳冬梅把头上的发卡拿下来,用手拢了一下头发,又把发卡带好,走到了外间屋,拿起一个印着“磷酸二铵”的编制袋,然后到院子里拿了一把木柄的砍柴刀走出院子。
刚出院门,就遇见一手拎着绿色玻璃酒瓶子摇摇晃晃的柳大富扶着墙回来,“妈的!你干什么去?”
柳冬梅看了她爹一眼,冷冷的说:“砍柴。”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屋后的山坡走去。
柳大富举起酒瓶,喝了一口,呛到了,猛的咳嗽几声,吐了一口浓痰,走进院子。
柳冬梅走进废弃的砖厂的一个窑洞。她刚走进窑洞,眼睛还没适应黑暗,就被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抱住。
她并不反抗,而是扔掉手里的编织袋和柴刀,扭回头,和身后的男子亲吻在一起。
南面点火放烟,北面窑洞相见,是陈志强和柳冬梅的约会暗号。
柳冬梅呼吸急促,“嗯想我了么?”
陈志强一样的呼吸急促,“嗯想死你了!”
陈志强放开柳冬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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