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阕儿在山坡上看着大吼的郭小七呆呆的望着。
她见过杀人,见过那些强人把自己通行的一群弱者杀了吃掉,然后在恐惧中瑟瑟发抖,并麻木的等待被屠宰。
当她看到郭小七凶猛的杀人,心中的恐惧突然间变成了黑雾,迅速消散了。
这个凶恶的人是自己的保户者,是自己的亲人。
她不再害怕了。
她跑下来帮郭小七把士兵的尸体丢上二匹马,有一匹马的脚折了,只好扔在那里不管了。在树林里穿梭,找了山崖,把士兵的衣甲脱下来,把尸体扔进了山崖。
郭小七打量了一下衣甲,非常简陋,觉得这玩艺没有用,也扔进山崖不要了,剩下的衣服和武器带走。
带着马在山间行路非常麻烦,走了大半天,在天黑的时候,才到自己居住的山坡。
第二天,郭小七就把马都杀了,这是他要抢劫官兵的主要目的。他不可能养马,单这两批马的饲料就可以把一个唐朝小康之家吃穷。
他另外搭了一个棚子,排了很多树干。马肉剁成条后,就和其他的动物肉类挂起来风干。
然后把士兵的衣服拆了,勉强改了一铺一盖的被褥,动物皮毛钉在一起铺在地上防寒气,上面再盖一层。
他舒了口气,这样可以猫冬了。
眼瞅着寒气越来越重,冬季的雪终于下来了。
夜晚阕儿缩在郭小七的怀抱里,他们只有一床被褥,也就相依为命,渡过寒冷的冬夜。阕儿仍旧噩梦不断,经常醒来,发现小七哥哥还在,于是把身体缩进怀里,继续沉睡。
白天两人不断地说话,郭小七的啰嗦终于带动了阕儿的话语。两人也在雪地上写一些字。阕儿写繁体,郭小七写简体,逐渐找到相近的词语,慢慢学会了上几千个字。
他很惊讶,阕儿识字的数量太多了,不可能只是一个乐师的孙女。
但他仍没有问,等待某一天阕儿自己诉说。如果她决定一生不讲,那就一生不问。
最后一场雪过去后,再过了两个月,郭小七在找到的一块林地烧荒,然后用骑兵的马槊刨地。这是个累人的活,足足翻了半个月,才弄出一亩地。这是生地,没什么肥力,又把两人一个冬天留下的粪便在里面混了一遍。接来泉水浇了两遍。过了一天把种子种了下去,大致七成栗米,三成小麦的样子。
“现在黄巢应该已经离开长安,经过商山逃亡。没关系,我们这里偏东北,他走的那边偏东南。接下去他会围困陈州300天。那三白天他们吃了几十万人,我们不能动,只能在这里等待。个人的武力在乱世中是无能为力的,哥哥我只是练了几年剑道,跟一帮末世生存主义者练了练弓箭。”
他继续用普通话说这些,其实阕儿也能听懂了。
她正睁着大眼睛,乌溜溜的看着郭小七,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小七哥能算命?”
“我能预知未来,知过去三千年,将来1000年。”郭小七咧嘴道,在阕儿头上拍了一下,指着那边的鸟雀说:“得弄个稻草人,否则把我们种子都吃了。”
于是两人去找树枝,搭了两个人形的样子,外面包了点碎布,就当衣服了。
问题是鸟雀不怕,所以两人又天天无聊之极的在这里对着鸟雀练习弹弓和弓箭。
古代的弹弓不好打,握手处要稍微偏离一点,然后才不至于被弹丸击中握手处。
马牛的出肉率只有四成多,两匹马出了2000斤肉,风干的马肉2000斤缩小到了五六百斤,在没有彻底风干前,其实一个冬天加一个春天消耗了一半,到秋天收割时,已经差不多消耗了七八成成的样子,还剩下一百来斤风干肉。收割完栗米和小麦,也就二百斤的样子。
郭小七啧啧了半天,说这就是此时的生产力阿,太低了。
其实唐朝熟地大概亩产350-380斤左右,山坡地地是生地,这点产量已经不错了。
“我们要再去弄两批马。”
郭小七说。
这一次就不一定那么好弄了,黄巢贼寇和唐朝官兵都已经朝陈州去了,在那里大决战。山里的居民也都回了家,后来又有人逃回来,因为黄巢又在四处劫掠人口,充当粮食。四处几十个州都被波及,无人有心思种田,粮价飞涨,且买不到。
他检查了随身携带的武器,原来的一把刀被他砍树等等弄坏了。骑兵的马槊不错,但这玩艺容易被认出来。骑兵的三副弓箭,比他自己的好。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拿着那把破刀和弓箭,把弓背的标记磨去。
随身带了些肉干和装水的陶罐。
他教会了阕儿用弓箭,但她还拉不动大弓。他用士兵的大弓改了两把弩弓,虽然阕儿拉不动,无法上弦,但他可以上完弦让她直接射击就行了。
两人向山下走去,他的头发已经长到披肩,阕儿帮他挽了一个发髻,用布条束了起来。阕儿的头发已经不再枯黄,扎了两个发髻披在两边。
只是衣服褴褛。郭小七的棉布睡衣洗了多次,虽然血迹淡去,却还有些颜色。他习惯这衣服的质地,就改成内衣穿在里面。外面是补丁齐布的麻衣。
往山路上走了一天,除了偶尔有大队官兵走过,几乎没有什么平民。
两人躲避在山林里,等军队行过,于是决定冒险前往乡镇里看一下。
一个又一个的空村。
“赤地千里阿,阕儿。黄巢焚烧长安,官兵又抢劫了一遍,现在连周边都荒无人烟。啧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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