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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刚被别人截胡,是他人生最为耻辱的事情。为了这件事情,他曾经想到过自杀。那天早晨,吴文红走进二楼的化验室,郑重向刘刚提出分手。
“刘刚,我跟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是不是咱们去农村老家见我爹娘。”刘刚试探的问。
吴文红沉默了。她没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转过头去,拾掇一下化验取样工具,准备到车间取样。
“你怎么啦?说话呀!”刘刚焦急的说道。
“没什么事。”
“不,我看你有心思。”吴文红说着,站在那里没有动,两只美丽的眼睛,变得湿润起来。
“刘刚,咱们分手吧。”
“为什么?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说的是真的。”吴文红小声的说道。
“真的?你在骗我。”
“我是认真的。当幻想变成泡沫,当故事变成传说,当我们的爱情就此了结,我们都不再承受折磨。”
“是吗?你在跟我开玩笑,你是在背电视剧里的台词,咱们几年大学的恋爱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不可能。亲爱的,你从幻想中走出来吧!”
“不,刘刚,我现在不爱你,一点都不爱,我爱的是权力,是咱们的化验室长。咱们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如果他不站出来为咱们说情,那恐怕我们俩不会站在这里说话。”
“你说啥?我倒希望那样,我们都被开除,至少我们还有罗曼蒂克的爱情,不像在权力之下蜷缩着,象可怜虫一样的苟且偷生。”
“不要再说啦。咱们工作吧。”
“不。今天的话你要说明白,你不要刺激我。不然,我会疯狂的。”
“刘刚,要面对现实。我已经不爱你了,我要报恩。”
“以身相许,那是报恩。你要知道,爱情与报恩,是两个概念。如果孙国权拿这件事作为筹码执意与你结婚,那他就是乘人之危的小人,如果你执意嫁给他,那我就结束我的生命,为我们纯洁的爱情结束自己的生命,不信你试试看。”
刘刚越说越激动,他恼羞成怒,一把抓过放在实验台上面的集气瓶,重重的摔在地上,顿时玻璃四溅。整个响声也顺着缝隙传递出去。吴文红先是一愣,然后恢复常态。
“刘刚,你这是干什么?你就是一根筋。我离开你,或许我们两人的日子都好过。毕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别说啦,我是懦弱,我求求你不要迷惑,不要失落,不要离开我。我爱你胜于爱我的生命,你嫌我脆弱,我在蜕变,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刘刚哀求着说。
“让我们结束吧,相互离开是最好的结果。”吴文红说道。
“不,爱情是泡沫,爱情是承诺,爱情是一把锋利的刀,在我的心中宰割,我的心在流血,是你一句分手的话语让我无法存活。”
“请你原谅我。我主意已定,各走各的吧。”吴文红说着,想出去采样。刘刚一个跨步过来,抓住她的手,把她拥抱起来。吴文红先是反抗了一下,随后顺从了他。两个人搂抱着,依偎着,亲昵着,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孙国权走进化验室,站在他们的身后。
“唉唉唉,现在是上班时间。”
这一声音,如同一股强大的电流,向他们猛然一击。他们哆嗦了一阵子,迅即分开。吴文红一言不发的拿起采样工具走出门,刘刚如一滩难泥一样,瘫坐在一把破旧的连椅上面。
“刘刚,做的有些过火了。”孙国权大声的喊道。说完,“哐当”一声,带上门出去了。
刘刚越想越恼,面对自己的情敌却没有勇气挑战。只见他,从椅子上面一抬腿跃了过来,冲撞屋门直奔二楼走廊,两手握住栏杆,纵身跳了下去。谁成想,这一跳不要紧,差一点要了他的命。不是掉在地上,而是整个人挂在空中电缆上,其中一根电线被拽断,另一根电线正打火,又被电击在楼下的水泥路上。上班的同志大声的喊叫,值班的调度也跑了过来,组织人员实施抢救。
“快,救人。”调度喊着。
刘刚昏迷一会儿,苏醒过来,睁眼一看自己在厂区医院里,自己的小腿、肋骨骨折。不过,几天后,出院了。
人们常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刘刚跳楼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厂区,全厂职工都知道这个事情。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渐渐地淡忘过去的事情。
时过一年,孙国权是双喜临门。与吴文红结婚后,孙国权被任命生产厂长,吴文红被任命化验室室长,刘刚也被任命为化验室班长。这一连串的变革,让刘刚似乎感到置身于一个封闭的屋子里,有时让他感到窒息,有时让他发狂。用吴文红的话讲,五氧化二氮闻的多了,自然狂笑不止。
刘刚感到心里的坎过不去,时常酗酒。吴文红有些心疼,毕竟也是自己心爱过的男人,便把自己的闺蜜张霞介绍给他。张霞是他们大学同学,曾经追求过刘刚,而刘刚却由于吴文红的美貌与谈吐让他心动,移情别恋,坠入爱河。没有想到的是,各自跑了一阵子,又回到原点。用他们的话说,这就是缘分。
张霞与刘刚也算有着感情的基础,两人订好婚期,便草率的结婚。虽然张霞不比吴文红貌美,但家庭条件却很优厚。
在80年代,改革开放犹如春风吹遍全国大地的时候,张霞的父亲和弟弟张海下海经营钢材。距现在足有二十多年的时间,固定资产和流动资金足有十个多亿,也是x市钢材市场响当当的人物。唯一遗憾的是从祖辈至今,男孩子没有一个大学生,这么大的产业恐难担当,不过女孩子中仅出了张霞这么一个大学生,找对象也是大学生,自然高兴起来,在钢材市场能挺起腰,抬起头,这是一个荣耀。再说,刘刚人才出众,1米8的个头,自然博得张霞全家人欢喜。
话说刘刚结婚后,像似变了一个人。他常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风水轮流转,不能总当倒霉蛋。”
2000年,刘刚开着一辆帕萨特,油头粉面,西装革履,比陈总还气派。他走进化验室,换上工作服,又是另外一个模样。吴文红见他这种神态,心里自然为他高兴,负疚的感觉也便松弛下来。到了后来,人力资源部竞选部长,吴文红鼓动他去竞聘,结果如愿以偿,当上人力资源部长。
如今,他知道新区建设需要不锈钢材和黑色钢材,这是一个难得的发财机会。他告诫自己,要学会经营,经营讲究的是灵活。他打听到孙国权和乔军负责这事,他要从乔军那里找到突破点,一举把乔军拿下。
一天晚上,张霞和刘刚回到娘家。
刘刚想献殷勤,便把新区建设需要钢材的信息传播给岳父张琪九。岳父六十多岁,是一个精明的老头,个头不高,小眼睛,眼珠子却贼溜溜的转,几根稀疏的头发蓬松的盘在头顶,却显得精神矍铄。如今,他一听女婿要跑市场,眉毛都竖立起来。
“想钓鱼必下鱼饵啊,你四十多岁的人,也该脑洞大开啊!你为公司贡献了青春,你得到些什么?死工资是发不起来的。”岳父张琪九嬉笑的说。
“那是,那是。我一年的工资,还顶不上您一桩子买卖挣得多。”
“那是当然喽。”
“现在是市场经济,要解放思想,转变观念。已经到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时候。我这多年,也想通了。”
“这就对啦。你提供的信息很重要,不过我早就听说你们公司的情况,为什么我不去你们公司,是怕影响你,又怕你想不开,所以我和小海说什么也不能参加你公司的竞标。”
“与我有什么关系?我都是四十多岁的老职工,谁还敢拿我怎样?现在人力资源部是我说了算,我相当于市里的组织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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