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帖士,也许在京城干十年,他还是一个七品笔帖士,每年领那二十三两的俸银和几斛米度日,可下放到上等县为县尉,不仅容易出政绩,好升官,光财富就不知能比笔帖士赚多少。
果然,御史找到笔帖士,希望他能够讲出事实真相,还天下朗朗乾坤,笔帖士痛哭流涕的忏悔,咬死了是自己因酒误事,没将旨意记录在案,耽误了安国公的好日子。
御史恨得咬牙,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没有了证据,就算他们风闻而奏,最后也就是被训斥一顿,在青史上,连个印子都不会留下。
笔帖士却觉得这些御史吃饱了撑的,安国公父子打擂台是人家的家事,皇帝愿意帮安国公打范御史的脸也是皇帝的私事,又不碍着国策,谏的什么言?
范子衿一出宫就直奔范府,美其名曰:给父母请安。
将该尽的义务礼仪一一完成,然后无视范思文的黑脸拍拍屁股回安国公府了。
范思文气得够呛,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皇帝都帮着他遮掩,他能拿范子衿怎么办?
范思文转身去找夏氏,道:“小夏氏有孕,毕竟是子衿的第一个孩子,你回头去把人接近府里来好好照顾,我范府的嫡长孙怎么也要在范府出生才好。”
范思文见夏氏低垂着头不语,不由皱眉,“和你说话听到没有?”
夏氏抬头看了他一眼,脑中却想起刚才范子衿和她说的话,“他从我小时候就觉得我是嫡子,范子萧是庶子,所以范子萧委屈,一味的偏袒他,你心心念念的也只有他一个,和他斗,和他闹,说是为我和浩然做主,但其实不过是你私心,我从小最讨厌你们又打又闹的,明明只是两句话的事情……我的儿子,纵然不能和小宝小熊一样,也绝对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母亲,他也是我的心肝,我的血脉,他天生就比别人尊贵,凭什么要在这里受庶伯的儿子的气?”
“你父亲不会为了子萧的孩子为难你的孩子的,我还在府里呢。”
范子衿冷笑,“母亲自己信这话吗?母亲要是能摒弃私心,一心只为我和孩子好,你就去国公府照顾小夏氏,要是不行,儿子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来给您请安,闲暇时也会带小夏氏过来看您,但我后宅之事,就不牢母亲担忧了。”
夏氏一直觉得,范子衿是她的儿子,就算现在闹得再难看,他也是她儿子,可当时范子衿淡漠的眼神明白的告诉她,儿子也是可以抛弃母亲的,因为儿子也会有自己的儿子。
夏氏没有应承范思文的话,她现在很是茫然。
范思文蹙了蹙眉,见妻子浑浑噩噩的,仔细打量,这才惊觉她鬓角也有了灰白色的头发,范思文情绪一顿,心生怜惜,微微一叹道:“算了,这事还是我去和子衿说吧。”
安国公府府邸一事让范思文成了全城的笑话,范府成功吸引了大家的视线,而有心人则发现,齐浩然和穆扬灵回京后依然住在齐府,徐氏和小吴氏上门却被拒了,心思灵转的人不免多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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