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不是时候?!”刘邦不由的问了一句,他的确没有等到机遇变得强大。但为何就不是时候?难不成吕雉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拥有机遇?
“虽说夫君的身体资质不错,但是没什么时间调·教。这练武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若是夫君不能放下亭长的职务,短时间内出不了什么成效。”寻罂一本正经的回答。
“……”刘邦倒是没想到吕雉口中说的那个强大是所谓的武力强大!他的确想过学武,一般都是在被吕雉用武力镇压的时候他才会这样想。其他时候,这想法从未冒出来过。
他很有自知之明,这学武往常都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的年纪很难再学出什么成果来。哪怕学出来,他也不太可能反抗的了吕雉。
听吕雉这个口吻,她似乎还真的有让他学武的想法。刘邦不由的想到了他当年第一次读书的时候,吕雉可谓是软硬皆施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让他心甘情愿的读了下去,这一读还是三年。如果吕雉真的兴起了这个心思,他或许还真的要做个文武双全之人。
“学武的事情暂且搁置,我做亭长做了几年,若是放弃这几年的努力都将毁于一旦。”刘邦说的格外的义正言辞,这习武和读书可不一样。哪怕他真的有很好的资质,却也要付出很多的汗水才能得到一些成果。如果真的能得到一些成果刘邦不会拒绝,但是他这个年纪,根本是不可能。
“雉儿,宛梅你要如何处理。”刘邦询问吕雉。宛梅做的事情让他恨不得掐死,但是她却是吕雉的陪嫁丫鬟,交给吕雉处理,是对她的尊重。
寻罂也没再提习武的事,正如她说的,现在不是时候。哪怕刘邦愿意为了习武放弃做亭长,她也不会答应。“将她送回到吕府好了。我会给父亲去一封信,说明缘由。”
“好。”刘邦虽然觉得吕雉的处理方法实在是太过简单,算不得责罚。但是想到宛梅怎么说也是陪伴在吕雉身边那么多年的人,他便放弃了严惩宛梅的想法。
寻罂唇边也带着几分笑意,她可不觉得自己的做法多么仁慈。吕公、吕媪对吕雉都十分的疼爱,她将实情告诉了两位老人,他们怎么可能让宛梅有好日子过?宛梅又是一个心大的,现实与理想的极度差异,定然会让她饱受折磨。
若是宛梅坚持不下去,倒也罢了。如果她能够坚持下去,日后刘邦取得了越大的成就,宛梅就越是难受。
这是一柄杀人不见血的刀刃,给人最大折磨的永远都不是死亡,反倒是生存在自己最不愿意身处的境地。
“没有宛梅在你身边照顾,家里的事情会让你劳累。不如我们再去请一个丫鬟照顾你和父亲、母亲。”刘邦早在两人成亲的时候便提议过将宛梅送回去。不过那时吕雉说宛梅不在便没有人做家务。当时他将宛梅留下了,也记住了吕雉有几分大小姐性子。
如今,他也愿意心甘情愿的去纵容她这幅大小姐性子。在吕府备受宠爱的吕雉,本应该是被人伺候着的人。宛梅每个月都有不少的月钱,不过似乎一直是吕府那边给的。现在刘邦要去请一个丫鬟对他来说是不小的负担,不过他愿意承受。
“不用了,家里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寻罂看了刘邦一眼,唇角带着几分笑意。“我早就有了亲自服侍二老的准备,这也是职责所在,并不会觉得勉强。夫君还是多操心一下公务吧。”
刘邦更是觉得惊喜,为了吕雉口中的那句‘职责所在’。吕雉心底下也是承认两人是夫妻的。他目送吕雉离开,因为吕雉那句多操心公务,他控制住了自己想要把人送回去的想法。
收回视线放在那竹简上的文字之中,那份欣喜渐渐散了下去。其实,吕雉从未否认过两人夫妻的的身份。她只是,不让他上她的床而已。看来,为了能够爬上自己妻子的床,他还要更加努力才行。
……
公元前210年(秦始皇三十七年)。
刘邦吃着吕雉亲自做好的早餐,却是有几分味同嚼蜡之感。在别人看来,八年的时间或许足够让一段感情从浓烈化为淡泊。但对他来说,这八年与最初他们相处的三年没什么两样,那份感情因为他从未得到过,变得越发的灼热。
他对吕雉的感情越深,便越是忍耐不了离别。但是,他又无法拒绝公务。甚至,若是做不好,还有可能有生命危险。“雉儿,今日我会押送囚犯去骊山,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夫君专心公事就好,我会照顾好父亲母亲。”寻罂点了点头。这已经不是刘邦第一次押送囚犯前往骊山,也不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她自然不会有什么明显的反应。
刘邦看的出吕雉的这份淡然并不是假装的,也就是说,她当真不怎么在意。他像要爬上她床的计划,当真有些漫长。
“父亲专心公事就好,我会照顾好母亲的。”刘肥放下筷子,也十分郑重的对刘邦开口。刘肥因为一直养在吕雉的身边,倒是将吕雉的性子学了个八·九成。
刘邦敲了一下刘肥的脑袋,因为这刘肥越长大性格越像吕雉,他对刘肥态度也明显好了一些。一个有着与他八分相似的容貌,却有着吕雉八分相似性格的孩子。倒是符合了他对两个人孩子的几分幻想。“大丈夫说到做到。”
“当然!”刘肥的视线格外坚定。
刘邦有几分不舍的看了吕雉一眼,这才离开。秦始皇一统天下的确是让百姓崇敬,但是他登基没多久便开始大肆的修建宫室与陵墓。前几年还好一些,这几年越发没有任何掩饰。
他一直只告诉吕雉他押送一些囚犯前往骊山,而没有告诉她,除了囚犯之外,其实还有一些民夫。这些被押送到骊山的民夫,基本上是又去无回的。
前几次押送,他已经感觉到了一次比一次艰难。有许多人中途想要逃跑,都被他带人拦截了下来。他如今虽说年龄不小,但是身体比年轻人还要康健,否则他还真不一定能拦截的了那些人。
这一次的押送,他必然要付出比往日还要多几倍的心力。他可不想让囚犯民夫成功逃跑,按照秦朝的律法,如果囚徒逃跑,或者他们没有按时到达骊山。他这个押送人,也是要杀头的。
还没有什么成就便送了命,说不定吕雉都不愿意和他葬在一起。他自然不愿意接受。
事情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麻烦一些,刘邦看着要比往日多上许多的囚犯和民夫,便觉得有几分头疼。这些囚犯可都不是一些好相与的,有一些甚至本身都是些亡命之徒。
在他们看来,这去骊山基本上就只有死路一条。若是冒着危险逃脱,指不定还能有一条生路。
刘邦果然没有猜错,他们刚刚走到丰邑县的大泽乡时,便有不少人逃跑了。差役根本看不住那么多的囚犯,甚至连逞凶斗狠都比不过他们。
“姐夫,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樊哙此时的面色也实在是有些不好看。如果只是跑了一个两个,稍微打点一番他们还是有解决的可能。但是跑了那么多,恐怕骊山那边的人也不敢有任何隐瞒。
刘邦看了樊哙一眼,他没有回答。而是将酒壶从腰间解下来,仰头喝了一口。浓烈的酒香气息开始在原地蔓延开来。
“姐夫,您现在怎么还有闲心思喝酒呢?难不成你不想回去见姐姐了?”樊哙他自己可是想要留着一条命回去见自家妻儿的。
刘邦手微微顿了顿,他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水。他的面颊都有几分晕红,吕雉给他的酒水,自然都是极好的。“回去,怎么回去?”
他的眼眸似乎也有几分迷蒙,直接走到囚犯聚集的地方,将他们的绳子都解开了。“你们都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等你们走了,我也该逃跑了。”
剩下的囚犯面面相觑,有一些人当真立刻就离开了。但是却有十几个觉得刘邦有几分义气,便留了下来准备和刘邦一路逃走。
“姐夫,将他们都放走了,我们岂不是更没有活路了?”樊哙这样说着,他的眼眸却是一亮,隐约有了几分猜测。
“所以说,我们才要逃跑么!”刘邦拍了拍樊哙的肩膀,依旧是往日那副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模样。
刘邦自己靠在树上饮酒,他的视线却是清明的很。这八年时间,他过的实在是舒适,若不是吕雉依旧不让他上·床,他或许忽视了自己所谓的雄心壮志,甘愿沉浸在‘温柔乡’之中。
现在,是时候冒一次险。若这次不冒险,或许只有死亡一途,他更不能接受。记得从书上看到过,‘得民心者,得天下’。这秦始皇失了民心,天下应该早晚都要乱。
还有一句‘乱世出英雄’。
他需要隐忍一段时日,在这时候组建一下自己的班底。只有有准备的人,才能做的了这个英雄。更何况,他还想做最耀眼的那个英雄。
为了能够爬上吕雉的床,他必须是最耀眼的一个,不能给她任何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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