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脱掉了t恤和裤子,从小衣柜里找出换洗的衣服扔在床上,穿着条内裤就往厕所走去,这种小租房里可没有淋浴设备,好在王小山从小就习惯了,找来自己买的一根水管,塞在水龙头上,轻轻一拧,冰凉的水就冲向了少年光溜溜的脑袋,感受到身上被冷水驱逐的热气,王小山这才觉得好受些。
“滴哩哩,滴哩哩,嘀哩嘀哩……”门外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女生吟唱,是王小山的手机铃声。
“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这些人挺敬业的啊。”王小山想了想就由得他去响了,只以为又是诈骗电话。
王小山随意用洗脸帕擦了一下身上的水,光着腚就走出了厕所,三步并做两步跳上了床,光头就这点方便,随便一擦就干了。随意的套上一条短裤,王小山从身下摸出手机,点开一看,一个陌生号码,属地还是sc的,就yn县所在的市。迟疑了一下,王小山还是没有拨通这个电话,关了机,放在了枕边。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还是睡不着,王小山满脑子只有今天白天看到的那张照片,总感觉在哪里看过一样,那样熟悉的剑身,剑身上的花纹应该也是看过的,很熟悉,王小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很没道理的熟悉,可是仔细一想,自己确实没见到过,那么大的剑,自己往哪儿去看?
沉思中,王小山的意识里全是剑身上的花纹,繁杂,如同一团茧,可是少了任何一根,这个茧都不能再称作茧一般,这个花纹也就不再是这个花纹了。
复杂而玄奥的铭文在少年意识深处悄然浮动,随着少年心念的变化而变化,或花或草,或鱼或兽,王小山觉得它是什么便是什么,但是少年心中又有某个声音告诉自己,它什么都不是,它只是它,只是线条而已。这种感觉很难受,此刻的少年就很难受,总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从这个茧中剥出一根出来,下一秒却又全部乱成了一锅粥,脑袋晕乎乎的。
王小山整个身体在床上扭曲作一团,身下凉席已经被汗水浸湿,疼,很疼。乱,很乱……迷迷糊糊间王小山觉得身体仿佛要炸开一般。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少年能感觉到自己就要想起什么来了,可是临门这一步却仿佛天堑一般无法逾越。
遥远的某一处,悬停在男人身前的古朴短剑轻轻的颤动起来,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喜悦还是难受的鸣叫声,于是剑身的颤动也发的剧烈,知道一只大手轻轻的按在剑柄处,一切才最终回复了平静。
男人睁开眼看着夜空深处,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中暗波流转。
“你是个天才。”男人轻轻张开嘴道,声音平静,如同在诉说一件事实一般。脚边小道童仰躺在光滑的青石板上,嘴里流着亮晶晶的哈喇子,偶尔砸吧着小嘴。五月的夏天,以小童的体质,并不用人担心他会受凉。
“真正的天才。”男人嘴角轻动,笑出声来。
江南某处,一道狭长的剑影拔地而起,摇射西方。
“回去。”有些倦意的声音响起,数道黑影将御剑飞行的女子拦下。
“娘!”而后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某个小镇上空响起。
下一刻,小镇数十里之外,一道剑影终究飞起,月色下,那道身形急驰而过。
“王君逸是吧,”叶书凉心中默念,“谁还没有剑了?”感受到耳边呼呼作响的狂风,一掐剑诀,脚下速度更加快了。
那一刻,数百正看着天空的人揉了揉眼睛。
“娘咧,飞剑?”
“娘,你看,有人在飞。”有稚童推了推谁的迷迷糊糊的妇人高声道。
“哪儿呢?”妇人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顺着儿子所指的方向看去,一道人影踏剑而行,从头顶飞过,“哦,奥特曼啊。”妇人眨了眨眼,又闭上了眼。
下一刻。
“握草,”妇人猛地睁开眼,用力的提着一旁地上凉席上的男人,“快醒醒。”
“怎么了?”男人的嘟囔声响起。
“快看,奥特曼。”妇人失声道,“不对,有人,是人在飞。”
“去你的,”男人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然后没了声音,明早还要早起去田里干活呢,男人也不理会,只是眉头轻轻皱了皱,不一会,沉重的鼾声在这农家小院里响起。
“你个孬货。”妇人将手中的蒲扇用力的砸在男人脑袋上,鼾声止住片刻,下一刻,越发的大声。妇人无奈的站起身,踮着光脚丫走过去,捡起蒲扇,恶作趣般的将秀足往男人脸上踩了踩,这才满意的回到一旁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天空的孩童身边。
“小泽,跟妈回屋睡。”妇人轻声道,抱着儿子摇摇转身而去。
小院里的鼾声渐渐放缓,而后戛然而止。
“看来明天除不了草了。”男人想到,翻过身,毫无睡相可言的仰躺在凉席上,沉沉睡去。
这一幕,在多地不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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