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发出。那细针入体之后,随血脉而走,故而伤口中残留极少。据老夫所知,与此相符的,唯有一种暗器。”
朱臻顿了顿说道:“碎星针!”
听到“碎星针”之名,郝仁那对保镖霍然色变,犹豫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堂中众人犹在,两人并未出声交谈。
张耀也是一惊,想不到在这里又见到碎星针。
那对母子神色茫然,似乎从未听说过什么“碎星针”。
高公子神色未变,只是握紧了手边的木剑。
王百味坐在张耀身侧,有些昏昏欲睡。同桌的方百川似乎早已知晓此事,并未动容。
朱逍遥面上似乎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
朱臻拱了拱手,走回了座位上坐定。
方百川站起身,拱手道:“烦请各位暂且回房,我将逐位查问昨夜之事。”
在座的众人陆续离去,张耀见王百味站起身,也欲离去。不想方百川伸手拉住了张耀道:“伯囧,你随我来。”
此时堂中众人都已离去,唯有王掌柜、周乙未二人未动。
方百川向王掌柜要来了笔墨纸砚,交到张耀手中说道:“伯囧,我来查问,你来笔录。”说完便领着张耀上了二楼。
两人来至二楼西侧末尾的客房,方百川拍了拍门,见无人应答,料想朱逍遥应是在朱臻房内,便回身走到旁边的客房,轻轻敲了敲门。
房门打开,只见朱逍遥立在门内,朱臻坐于桌旁,已沏好了四杯茶。
“例行公事,卓然先生与朱兄请勿见怪。”方百川笑了笑,便走入门内。
四人分宾主落了座,朱臻略一沉吟道:“逸之,你暂且回房。”
方百川未等朱逍遥站起,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无妨,例行公事而已。逸之兄一片孝心,便留下吧。”
朱臻见方百川如此说,点了点头。
“卓然先生似乎对查案颇有心得,”方百川笑了笑道“不知对此案有何看法?”
“不过是早年学过些勘验尸身的手段,方捕头见笑了。”
“还请卓然先生赐教。”
朱臻见他如此说,不再推辞,说道:“依老夫看,此案着实有些古怪。心斋先生房门虚掩,若非那吴铁心见他未醒前去查看,我等断难发觉心斋先生已然身死。”
吴铁心便是那郝仁的保镖之一,另一人名叫吴铁胆,乃是其弟。
“若说嫌疑最大的,那便是吴氏兄弟。”朱臻沉吟道“但若说他二人见财起意,谋害心斋先生,在这客栈中动手,又惊动了四邻,未免太蠢。”
“况且,那凶犯既已谋害了心斋先生,为何又要将棉被覆盖其身,着实有些难以索解。”
方百川听他如此说,大生知己之感,疑惑道:“老先生说的是。那凶犯谋害心斋先生的缘由,确实引人深思。”
“若是为财,那吴氏兄弟便应将之带到僻静隐蔽之处,再行动手。若是寻仇,这客栈中人皆是萍水相逢,又能有何仇怨?”
朱臻微微一笑说道:“方捕头莫不是忘了,昨夜我曾与心斋先生起了争执?”
“老先生说笑了。昨夜心斋先生言语间虽有些冒犯,也不过心急情切而已。老先生岂会因此痛加毒手?”方百川双臂抱胸沉吟道:“若是仇杀,这前尘旧事难以查探。我左思右想,还是从凶器上入手为好。”
“据老夫所知,那碎星针本不甚大,这偌大的客栈,怕是不好找寻。”朱臻端起杯,喝了一口茶。
“方才老先生提到碎星针时,言语间似有未尽之意。”方百川见朱臻并未接话,续道“吴氏兄弟听闻碎星针之名,颜色突变,此事定有内情。”
朱臻笑笑,瞥了张耀一眼,方才说到碎星针时,这张耀神色有异,方百川却故意不提。
“来,请用茶。”朱臻端起茶杯饮尽了杯中水。
方百川将茶水一饮而尽,问道:“伯囧,你可曾听闻过这碎星针?”
方才张耀见两人商议,并未动笔,此时放下笔道:“在书院时曾听先生讲过,据说此物威力极大,中者立毙,死状凄惨。今日一见,与先生所说倒有些差别。”
朱臻笑笑说道:“江湖传言而已。威力极大倒是真的,死状甚惨却未必。此针若打中要害,确是中者立死。但若打中他处,可用内力迟缓发作,再行救治,可保性命无虞。”
朱臻说着,边将几人喝干的茶杯拿至身前。“此针用过一次便需重新装填,那针筒精巧繁复,装填不易。一日之间,断不能施放两次。”朱臻说着又从茶盘中拿出一个空杯。五支茶杯放在身前,朱臻笑了笑说道:“这碎星针天下仅有五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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