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从羽爷,变为直呼其名的羽向前。
“打了,左轮手枪,一颗子弹,最后一枪打出颗塑料豆,差点没吓死我。”
李友川毫不掩饰的当时就放声大笑。
许久后,他才收起笑容,把桌子旁的营养快线给打开,‘咚咚咚’连喝三大口。
“你送的这营养快线,喝着舒坦。”
打了个响嗝后,他接过服务员送来的拉面,继续埋头吃。
“要么挨塑料豆要么挨真子弹,当年我跟别人也中了羽向前的这一招。我咬死了牙,所以我挨了一颗塑料豆。那家伙连咬牙都没咬,所以他赚了颗真的。”
“老狐狸啊!”
“是的,狡猾的老狐狸。”
这是我跟李友川的一致判断。
我跟李友川对视一眼,然后继续闷头吃面。
“你呢?”
“他救过我一命,但是该还的都还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好几年过去了,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老感觉老狐狸手里还抓着我什么尾巴,等我想跳起来的时候,它就会抓住我的尾巴,然后把我狠狠给摔在地上。”
我点点头,“老狐狸喜欢抓尾巴,不然我也不至于跑到这里来。”
李友川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我抬头迎视他的目光,“怎么,有问题吗?”
“多少有点,你好歹是他的女婿,他抓你尾巴做什么?”
“你有女儿会舍得丢给一只鸭-子?”
我的反问,让李友川感觉到更好奇了,“那你坟头草现在该很高了才是。”
“他帮我挖好坑了,等我跳进去埋上土就能成坟,我使劲蹦跶了蹦跶,没进,他觉得我可能还有点蹦跶头,所以就暂时没动。”
李友川端起碗,在我那碗上碰了一下,然后把汤都干了。
干完后,他擦了擦嘴,“我在坟边上跳舞,你在坟边上蹦跶,都差不多。”
于是,我把那碗面汤也给干了。
“今中午这饭吃的舒坦,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我帮你掰掰指头。”
说完,李友川伸出了一只手,拿筷子拨动着五根指头,大拇指和食指紧贴在一起,剩余的三个手指贴在一起。
“这仨,都跟老狐狸有多多少少的联系。这俩,都跟姓政的有点联系,夜壶道理,你应该懂得。我现在,姓政。”
李友川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是替人守护肇静的,那肇静背后那人,自然也姓政。
起身,来到收银台算账,然后我就走出了拉面馆。
我本以为李友川已经走了,没想到黑色七系还在那,而且前面还多了个奶奶灰。
“老李头,你还不走,等我请你吃晚饭呢?”
“营养快线没喝好,有点闹肚子,小毛病,治一治就好了。”
他这是手下的场子有点小麻烦了,我也不关注,而且也无能为力。
途经他身旁时,我突然拍了下奶奶灰的脑袋,直把他给吓了一跳。
李友川看向奶奶灰,“发生什么事了。”
随即,奶奶灰就把之前威胁我的事给说了。
李友川‘哦’了一声,不以为意,“没事,要死你早就死了,等不到现在害怕,带人干活去吧!”
奶奶灰应了一声,连忙向我道歉,然后驾车离开。
我落下车窗,向李友川喊道:“没那么夸张!”
李友川笑道:“我大概知道庞建军和党国勋是怎么死的。”
我笑着摇头,然后摆摆手,开车离去。
羽向前手下也有他的人,看来在这坟边上跳舞的人,也不甘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