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去找律师,我得去镇上找律师问问,我的鱼不能就这么没了!”
“哎哎哎……”
老妈拦都拦不住的,老爸出门就骑着车子走了。
张红舞的电话接通,将家里的事情告诉了她一声。
“哦,这个啊,简单,他偷了合同想走法律程序,那咱就不走法律程序呗?想欺负我公公婆婆,门都没有!”
“我就喜欢老婆这霸气女王劲儿,而且咱俩想一块儿了,先把合同弄回来,回头再弄他人。”
“放心吧,谁敢欺负我公公婆婆,我让他们上坟都找不到地哭!对了,你不是陪客户去外地了么……”
把林世倩的事情大概跟张红舞说了下,然后又聊了几句,我就挂断了电话。
老妈正在屋里愁得慌,边扫地边哀声谈起,我接过了扫帚,然后劝慰道:“妈,没事,事情很快就会办妥的,你不用担心。”
“你别宽慰我了,鱼能卖好几万呢,我劝你爸也是这么劝的,可我哪能不心疼啊……”
老妈嘟哝了许多,张嘴鱼闭嘴钱的,倒也可以理解,老两口老实巴交的忙活了一辈子,一把就让人给坑掉好几万块钱,哪能不心疼。
中午的时候,老爸回来了,老妈问他咨询的怎么样了,他直接摇头。
然后,屋内就有两个人唉声叹气了。
我是怎么劝怎么说也不好使,干脆,我也跟着唉声叹气吧,可愁死我了,多大点事啊,把他们二老给愁成这样。
这时候,在他们眼中天大的事,在我这……说实话,根本不叫事儿。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正睡觉呢,就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了,是个陌生号码,打电话的是个男的,一口一个‘锋哥’的叫着,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骑着老爸的永久大28出门后,我极为潇洒的来到了小卖部,然后在不远处就见到了一个朝着手,蓬头垢面如同乞丐的男人,三十啷当岁的年纪,胳肢窝下还夹着一个档案袋。
“锋哥?!”
声音挺熟悉,正是刚才给我打电话那个。
我应了一声,“你刚才给我打的电话?”
他极为帅气的扬了下油乎乎的头发,我都怕他摔出俩虱子来蹦我身上。
“锋哥,红舞姐交代的事,妥了,这里面有合同,还有一些村长会计联手做账侵吞村里财产的东西,都在这了。”
我啧啧称奇,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量。
“哥们,你这是怎么弄的?”
他十分得意,从怀里抽出包软中华,递给我一根,然后他自己也点上了一根。
两根手指往胳膊下一抄,然后比划了个夹东西的姿势,“嘿嘿,不上路,不上路。”
不上路,这是黑话,意思就是见不得人。
但他说着的不上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骄傲的样子,这种骄傲可不是三年级小孩考了俩一百分那种,而是在行业内达到了一定的告诉,自然而然散发出的一种骄傲,或者说是傲气!
我终于明白他这身打扮是为什么了,连我这个捞偏门的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别人又怎么会注意到他?而不注意,正是他所希冀的,也正是他下手的好机会!
“那什么,锋哥,我走了啊,这盒烟送我吧!”
他抄着手走了,不显山不漏水。
我摸了摸我口袋——
我襙,我说那包软中华皱皱巴巴的看着那么眼熟,还有那个帮我点烟的火机,合着都是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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