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
而那枚落在她指头上的硬币,则始终在她手指之上,明明她的手指在剧烈的活动,可那硬币始终不脱离半分,且急促的转动的,如同一个完美的银色光圈在指间流动,很美,很炫,但是也很恐怖。那种指速,才是真正的让人叹为观止。
将硬币弹回给我,张红舞回到了办公椅前坐下。
“玩火机除了耍帅骗骗小姑娘外,再没有其他什么用处。本来我觉得是先让你练舌头然后再练手指。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了手指的重要性,那就按照这种方法来吧,至少也要超越我,因为指头不是我的强项。玩硬币的花样性还有很多,你自己慢慢琢磨。”
张红舞又给我上了一课,让我开了新的眼界,同时也有了新的目标。
在她这待了一下午,直至吃过晚饭后,我就开着刘通的破普桑回到了帝王。
在帝王的休息室待了一晚,帮忙应付了几位难缠的客人后,这忙碌的一晚也就过去了。
下班的时候黄蓉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点夜宵,都不用看她那骚性的黑色丝袜,我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但我拒绝,说实话,没什么心情。
“我大姨夫来了,改天吧!”
没有关注黄蓉的表情,我直接开车回到了住处。
通风一天,卧室内还有小晴的香味,这让我难以入眠,不是那种旖旎的想法,而是对她的思念,这种思念也不是想要天长地久的占有,只是惟愿她可以幸福。
第二天正沉睡中,急促却又无力的敲门声响起。
我翻身下床,迅速打开房门,然后,我就见到了刘通,更看到了他那张凄白的如同死人的脸色。
尤为奇怪的是,大晴天的,他竟然穿着雨衣。
还没来得及问的,他就扑倒在了我身上,于是我连忙把他架到了他卧室内。
帮他脱掉雨衣的瞬间,我就看到了他那马蜂窝一样的胸口。
衣衫破烂,胸膛小腹上尽是密密麻麻的黑色铁砂,血糊燎烂的。
他身上这种伤势,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老爹拿着土枪带我到坡里去轰野兔。一枪过后,那野兔身上的模样,就跟刘通现在的胸膛一模一样。
“你去弄人藏区媳妇儿了,被人给拿土枪轰成这样?”
刘通苦笑,没有回答。
我要带他去医院,他拒绝,“不能去医院,去医院枪伤要报警备案的,我会被抓。”
我想了想,然后掏出电话,给宗巧巧拨了过去。
万幸,她没有拒接我的电话。更为幸运的是,她今天休班。
于是我直接把情况告诉了她,并希望她能帮我。
不得不说的是,我很感激宗巧巧,因为她没有因为是这种事情而拒绝,反倒在我提出希望得到她的帮助后,作为外科医生的她想都不想直接就答应了。
将大概症状告诉她后,她嘱咐了我一些必备的东西,然后表明会尽快赶来。
当我采购完她所需要的东西回来后,她也已经打车到来。
没有什么废话,我直接带她上楼。
当看到刘通的伤势后,宗巧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我建议他去医院,没有专业的仪器,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在取铁砂的过程中动到他的动脉,而一旦意外发生,这里没有血浆没有止血钳没有……总之,出现意外他会死。”
这件事我无法替刘通抉择,因为一旦送医后,到时被抓的是他,这个我法替他承担,即便想承担警察也不会允许。
所以,我望向了刘通。
“死也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