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自己那天晚上没把持住,带着她去浪漫了一晚,彻底捅破了彼此间的最后一层隔膜。
纪男的行礼并不多,就是两箱子衣服,回到家后,三两下的功夫就已经抢拾妥当。汤雨琪不在家,纪男走的时候嘚瑟地给她发了条短信:“师太我已经双宿双栖了,别羡慕,也别妒忌,更别恨,陪你度过空虚寂寞夜的那个贫道迟早会出现的。”
“天涯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
汤雨琪如此回道,后面还带了一排怒得冒火的表情符号,最后是一把滴血的菜刀。
可这吓不到纪男。
“猪头,刚才我刺激了一下雨琪,她气得快要爆炸了。”纪男像个大战告捷的胜利者一样,得意地笑道:“让她老是叫我师太,现在看谁才是独守春闺的师太。”
“无聊人干无聊事,赶紧上车。”
秦无衣把两皮箱车塞进车里后,直接坐进了驾驶室。
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大中国,如果真的想要脱单的话,大概没有哪个女的会愁自己嫁不出去,真正急得上窜下跳的都是纯爷们。
秦无衣暗自惆怅着,自己应该是命犯桃花。
又或者是犯贱。
都已经走进了同居时代,脑子里居然还是会莫名其妙地冒出那个仅有一段露水之情的“凤凰”,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跟谁在一起,过得好不好。
驱车无语,唯有风月是知音。
“猪头,你这辈子就算负尽天下人都不可以负我,知道吗?我只爱过你一个人,以前没别人,以后也不会有。”纪男的叼叼碎语打断了秦无衣的愁思。
秦无衣皮笑肉不笑地动了动嘴:“我会永远记住我刻印在黑板上的字。”
“别提那块黑板了,你去丝绸城采购的那天,学校都已经找到我们店里来了,让我们拿钱修复黑板。”说着,纪男眉头一拧:“而且来的那个人还是我们以前的班主任,老赵同志,搞得我的战斗力一下子降了N级,都不好意思吐槽他。”
“那你赔了多少钱?”
“这不是赔不赔钱的问题,重点是要保住那块黑板,我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爱情见证被他们抹掉?”纪男理直气壮地说:“那天我跟老赵说了,不许动那块黑板。我说你回去跟学校商量一下,那块黑板我买下来,就当风景搁那,以后谁也不能动它。”
“老赵是个死脑筋,一切按学校的规矩来办事,他能答应你才怪。”
“所以我破天荒地跟他吹了一次牛皮。我跟他说,「华裳」现在所创造出来的奇迹你们也都看到了,不出三年,我跟我老公秦无衣就是贵校最顶级的知名校友。我们在贵校的黑板上留下爱的宣言,那是给贵校长脸,别鼠目寸光地看不到光辉未来。”
“那他什么反应?”
“他能有什么反应,腐儒一个,说回去跟校长商量商量,结果商量到现在也没个下文。”
秦无衣笑了笑,没再闲扯这事。
这事让他明白了一个做人的道理,有的时候卖潜力比卖乖更管用,这就跟那些创业小青年拿着创业方案去找风投投资一样,只要把自己的潜力挖出来了,总会有人替你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