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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是最不经得念叨的。可不是,李泰旭次日在院子里溜达时便见到了那两个便宜叔父。一个叫李勋卫,十五岁;一个叫李勋蒙,十四岁。俩人均已定亲。
远远地,便将俩人勾肩搭背地躲在一处凉亭内嘀嘀咕咕,李勋卫时不时地戳戳李勋蒙的额头,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李勋蒙一味地垂着脑袋不争辩不躲闪。
王嬷嬷淡淡地道:“六郎一向与七郎交好。七郎平时不大出听荷居,连他身边的下人们也甚为安静。而六郎每日早出晚归,或是求学或是交友或是聚会,据说在外颇有名声。”
李泰旭摩挲着下巴,眯了眯眼睛。主子低调,连下人一个个都悄无声息,是调教得太好还是已经对自己的主子失望了呢?若是失望,也该有所怨言才是,但就没听说过一言半语。呵呵,想扮猪吃老虎啊?有时候,咬人的狗并不爱叫,都是静悄悄地躲在角落,趁你不被就一口咬来,还是冲着你的要害部位。但是,某些张扬的外表下,也隐藏了一颗野心勃勃的心。所以,世家子弟就没一个简单的。相比之间,自己除了多了上千年的见识外,心机啥的都属于太纯洁了。
本想继续旁观俩人到底在做啥,不料很快便被他们的下人发现了,几名下人迅速地跑过来请安。李勋卫拍拍李勋蒙的肩膀,与他携手走了过来。
“哎呀,是大郎啊!听说你现在好些了?呵呵,我一直担心着你呢,好了就行,咱们三房也算是后继有人了!”还有十余步,李勋卫就高声道,满脸的笑意。
李勋蒙的嘴唇蠕动几下,却没发出声音,唇边勉强扯出一丝笑。
李泰旭礼貌地行礼,笑道:“老远便见到两位叔父在谈心,我也不敢打搅,只能等你们说完了话再请安。听说六叔父前几日在荷花会上作了一首诗被评为榜首,不知侄儿是否有幸学习欣赏?”
李勋卫呵呵一笑,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其实啊,我是提前知道了命题,不然,临时作诗能通顺工整押韵便是好的了。大郎,你可不能透露出去哟,不然叔父我明儿都不敢出门儿了!”
“六叔父也忒谦虚了不是?我一清醒就听说这几年您在文人中的名声可是大大滴,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让侄儿我真是羡慕极了。”李泰旭叹了口气,道,“可惜我愚笨三年,连小时候学的那一丁点儿知识都忘得一干二净,哎,不知何时才能完成蒙学呢!”
李勋卫笑眯眯地安慰道:“别担心,凭你的聪慧,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来的。我还记得,以前你读书就比别人要容易许多,夫子讲一遍便能记得牢牢的,还能举一反三,提的问题常让夫子都答不上来。那时啊,你祖父就常夸赞你是吾家千里驹。”
李勋蒙垂着脑袋在旁木讷地点点头,表示赞同,视线却飘忽到一旁,那里有一丛木槿开得正艳丽。
“七叔父,听说您喜爱弹琴?改日向您请教,想必您不会拒绝吧?”李泰旭转向李勋蒙。
“七弟,大郎在和你说话呢!”被李勋卫撞了一手肘,李勋蒙一惊,眨巴了五六下眼睛才回过神来。“啊?甚事?”
李勋卫狠狠挖了他一眼,又对李泰旭赔笑道:“大郎要学古琴吗?你七叔父最擅长的就是抚琴了,哦,不单单是古琴,还会瑟、埙、萧、笛,你要学乐器直接找他就是。七弟,你不要整日躲在院子里摆弄那些玩意儿了,也该出来走动走动才是!”借着袖子的遮挡,他拧了一把李勋蒙。
“我,我……我不成的!”李勋蒙终于抬起头来,一双清亮懵懂的黑眸中满是惶恐,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真的是小白兔呢,皮肤比小女生还白皙嫩滑,长得也挺漂亮,巴掌大的脸,五官极为精致,简直是雌雄莫辩。李泰旭发现,这些庶子庶女的相貌都比嫡子嫡女长得好。娶妻重德纳妾重色,但凡是小老婆,都是面皮好的,所以按照遗传基因来说,她的子女也长得比更出色一些。据说,李勋蒙的亲娘原是府里的婢女,因长得极为娇媚而被李文州宠幸,可惜是个没福气的,生下李勋蒙没多久就病逝了。这里李勋蒙从小就胆小怯懦,和他死去的亲娘一样。
“七叔父何必谦虚?就这样吧,改天我去找您,到时您可不要闭门不见啊!”李泰旭亲切热情地笑着,又道不好继续打搅两位叔父说悄悄话,同时自己也该回去继续温书了。
李勋卫一再拍着胸膛替李勋蒙保证必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笑眯眯地挥着手目送李泰旭离开。终于再也见不到李泰旭一行人的身影,李勋卫脸上的笑容一收,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李勋蒙的额头:“七弟,你哭丧着脸作甚?难道为兄会害你不成?这府里,除了我,还有谁和你这木头人交好?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咱们啊,若是不巴结好长兄,以后分家时能分得些什么?再有两年你我就要成婚了,就算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替以后的妻儿打算不是?到时你拿什么养活妻儿?靠自家娘子的嫁妆?靠你整日抚琴吹笛?哎,也是你姨娘去得早,没有教你如何过日子。你说说,我再不管你,谁会理睬你?”
李勋蒙捂着额头垂着头低声嘀咕:“就算她活着又有甚用?不过是个奴婢出身的。”
“什么?”李勋卫未听清。
“哦,没,没……”李勋蒙忙道,“我,我只是觉得自己并无本事教授大郎,大郎是三房的嫡长孙,身份尊贵,岂是我能够高攀的?”
李勋卫愣了愣,喟叹一声,倚靠在亭柱上,眼里闪过一抹无奈:“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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