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身子微往前一倾,目光色迷迷地回到我的脸上,刀身轻轻地拍打我的脸颊,“我今天走运了,怎么能遇上你标致的妞,不陪我过夜,岂不是太可惜了?”瘦削的脸又逼近我的眼前一步,语气无限的放浪,“在我身边的漂亮女人,从来就没有一个能逃得过的,你也会是,哈哈哈”低声淫笑。
我平静了一些,轻声说:“你想拿什么快点拿了就走等一下我的朋友就到了”话还没有说完,江成伟冷笑一声,无情地截断我的话,说:“你还会有什么朋友,你就一个人住着,门外就挂着你一个人的衣服,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说完得意地站起来,转过身,来到电视机旁把电视打开。
顿时,电视节目开始播放,音量大得足够盖过我们的谈话。
他回到我的面前,得意的阴阴一笑,说:“怎么样,可以了吧,还有谁会怀疑你有什么意外?!”
这个人,真的很会掩藏,难怪今天公安局的人搜了全城都没有找到他。他再度盯着我,那声音静而冷得像从冰谷底冒上来“如果不想死,不想让我用东西塞住你的嘴巴,就老老实实地呆着,最好是动也不要动,更别想打电话报警,”眼睛扫了一眼我电视柜上的固定电话,那电话线早已被他剪断了,又把我的包打开,倒过来把东西撒一地,没发现有移动电话,“或者写个字条警告别人或者求助之类的我可以考虑当从来没见过你放你一马明天天一亮就走”
我呆呆地愣着,看着他,无语。
江成伟好像很满意,站起来,走向厨房,把水果刀放回刀架后,目光开始四处游离,好像在找吃的。他打开墙角边的小冰箱,冰箱里已是空空,我记得早上出门的时候,我还往冰箱里放上了两盘昨晚吃剩的菜,如今没了,一定是今天他来了以后就吃掉了。
这段时间我经常住在学校里,昨天晚上回来一次还没事,应该是江成伟今天出事之后就来到这里,躲进来后就再没有离开过。
只是我不明白,我的门锁已经被我换成一个名气很大的名牌锁,号称百万悬赏都打不开的锁,他怎么进来的?难道我的钥匙被盗过?正思索着,江成伟在厨柜里找到了几包方便面,拿出两包,用茶壶烧开水,泡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端着盛满方便面的碗,来到我的对面,把碗放在茶几上,安然坐下,面对着我,开始吃起来。
这个时候,我才有心思观察眼前的一切。
江成伟狼吞虎咽地吃着,完全不顾及其他任何东西。我仔细地上下打量他一遍,这才发现他一身西装革履,衣服上却撕开了好几个口子,尤其是胸部左肋下方,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刀口子,足有一尺多长,肩膀上又多处针线爆裂,像是经过了很多的撕杀和搏斗,左脸颊还有一道长长细细的伤痕,血迹方干。
他吃完泡面,转身向厨房走过去,我差点笑出声来——在他的裤子屁股后面,划破了一排像爪印一样的口子,隐隐露出灰白色的底裤。
我铆足了劲,竭尽全力地想他的恶毒和阴险,和我将来可能的下场,才勉强收回笑意,淡淡静静地看着他。
江成伟放下碗,一脸的轻松和满足,又回来坐到我的对面,然后瞪着我,眼神开始游离而后疑惑,说:“你刚才不是怕得要死吗,怎么突然又变得这么平静了?”
我平静地问:“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江成伟脸上堆出了笑容,语气依然静谧:“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美的女人,当然是好好享受一番再说”说罢,起身来到我面前,蹲下来,脸凑在我的眼前,声音像鬼魅一样阴冷,“你要是敢喊出半个字,我就掐断你的喉咙!”伸出细白优美得像女人的手,在我的脖子上抚摸,继而向上动作,手指弹着我的脸颊,眼神像着了魔一样的游移,“这才是传说中真正的吹弹可破的皮肤,居然还没有半点妆粉,老天真是瞎了狗眼,现在才让我撞见!"却又冷静地退回去,回到我的对面坐下。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他从上衣内袋掏出一部手机,打开之后,在手机上按下了一个按键,然后说,“在此之前,我有个事还能跟你说一下,据你所知,我们的企业该是怎么样的企业,工厂里平时都该是怎么样子的”
我不明所以,又不敢不答,说:“领锋药业集团平常不是以救人危困为口号作正面宣传吗,听说厂子都很大,销量一直很好,之前没听说过有多么劣质至于老总人品怎么样,谁去在乎谁去调查呢!”口气十分不屑,对他白了一个冷眼。
江成伟竟在对面盘起了腿坐好,怡然自得,说:“你说得没错,我的企业很正规,工厂很大,设备先进精良,你觉得我要是想在工厂内部生产违禁品,会至于把原材料丢散一地吗?还有,等待包装的成品会随意放在流水线旁边吗?如果我真是想要生产什么违禁品,意图谋取暴利,首先,原材料珍贵,我肯定会严格摆放,控制人手看管,第二,成品一出来,会立即包装,收藏起来,找个信得过的人严加看管,第三,这个生产场地必定哨岗严密,不是什么人说来就能来的,怎么可能让人来个突击检查就能找到?!再说,公安部的人突击检查又不是第一次,而是经常性,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我让人给抓了把柄”
我知道他正在套我的话,想让我说出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虽然我也明知他说的在理,可是我哪知道他下一步会干什么,所以绝对不能轻易答话,于是默不吭声了。
“即使你不回应,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是被人陷害的,确切的说我们公司是被人诬陷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这个季度末国家公立医院的药品供应投标项目中把我们挤出去,而这个项目涉及上亿资金……而我们企业内部有人被收买了,也就是说,公安部内部也有人被收买了,合起来演了这样一出戏……我告诉了你,并且给你录了音,”眼睛瞟了一眼面前桌上的手机,嘴角升起一抹冷笑,“你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就是说,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假如我被抓了,你也是知情人,逃不了干系,势必被牵连,甚至,”声音一字一顿,如冰锤一样,一阵一阵敲在我的心上,“假如他们知道你已经听我说了这件事,并且录了音,你对他们来说也是个巨大的危险,也会被灭口”
江成伟收起了桌上的手机,平静地看着我的表情。
我的心里冷汗涔涔,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他的可怕,眼下更觉得恐怖,不仅因为江成伟在和事实面前如此地收放自如,更担心的是,他一旦说中了那件可怕的事实,那下一步我就更危险了。
“怎么样,不如你帮助我逃走吧,等我找到证据去收拾了他们,你也安全了!”
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你要我怎么帮你?你现在已经成了在逃的要犯,根本不可能再出现在公众面前,我能怎么帮你?”
“很简单,你只当没见过我这个人,让我躲在这里就好了。你这里又有电脑又有电话,你只要给我找些吃的,其他的我自有办法”意思就是让我包庇他,不举报。
我哭笑不得,看着桌那头被他剪断的电话线,苦笑着说:“电话线不是已经被你剪断了吗,有电脑电话又有什么用?”
他表情自信满满,说:“我可以接起来,正常使用”
我再无语了。算是暂时的妥协吧。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犯险顶撞他,不过,我心里知道,他刚刚所说的一切即使是事实,对我来说,一个拿刀架在我脖子的人,一个被全城通缉的要犯,一个如此阴险而又冷静的人,我不可能真的完全相信他……
我们就在客厅里,互相对峙着,呆坐着,看着电视。江成伟呆不了多久,不一会儿,见所说所做的好像对我起了一点成效,从对面站起身,再次来到我的身边。
坐下后,他瘦长的身体挨着我,用热乎的口气喷进我的耳朵内,声音暧昧:“那你算是答应了?”顺道伸出双臂,抱住我,吻我的脸颊,“顺便就从了我吧,我日后翻身,定会好好待你的”
我相信他的鬼话才怪,努力地躲着他,动作却不敢剧烈,平静地说:“你知道你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最好是我不喊出来,还有,我明天还能正常上课,要不然,很快就会有人来找我,那时候,你想再藏在这里,你觉得还有可能吗?!”
江成伟不以为然,凑得更近,双手上下抚摸着我的脸,像幽魂一样发出森冷的声音:“我可以封住了你的嘴巴,再说,现在我手上有了你的录音,你要是不老实,我把你杀了藏尸,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可我拿着这录音去了,还是能镇住某些人……如此算来,你觉得你对我来说意义还有多大?”
瞬间,我的心冷到了极点,心想,这世间最毒狠的莫过于此人了,一时间竟懵了,想不出对策来。江成伟趁机横抱起我,得意洋洋地冷笑着,大步迈向我的房间,一边走一边低声说:“你最好别作声,否则我立刻掐死你!”
我任由他抱着放到床上,躺下后,静静地看着他。江成伟见我如此乖顺,自以为已经镇住了我,于是解开我手上的铁丝,极速地脱下自己的上衣,接着迅速地宽带脱裤子。
我又岂是第一天出来混的,此时,说时快那时快,就在他放松戒备,脱下的裤子落到下半身半截的时候,我双臂撑床使力,双腿曲膝,腰部借力,突然腾空而起,凌空向他的胸部拼了老命地狠踹过去!
江成伟倏然受袭,虽然本能反应的一侧身,但仍躲避不及,整个人被撞向后倒去,撞向墙壁“咚”一声巨响,脑袋最先撞上了墙壁,紧接着是整个身体重重摔到!那瞬间,他有那么几秒钟的怔愣,似乎无法相信我居然会反抗!
我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趁他发愣的空当,一跃下床,一手抓住他的衣服朝他的头部甩去,就在他双手撑开衣服时我从床下抄起一根硕大的球棒,朝他头部狂挥而去,随即,返身极速从床底下一抄,把平时我喂养的毒蜘蛛瓶抽了出来,瓶盖一弹开,瓶口扣到他的上半身上,而后退开远离,双手紧紧地攒着球棒,盯着他,紧张地备战——如果他敢来第二次的话,今天晚上我会跟他死杠到底……
对江成伟来说,也许,一切都来得太突然,猝不及防,头被撞得晕乎,加上可能被蜘蛛咬了一口,毒液开始发酵,他见我使的都是要命的招式,痛得咧开了嘴,来不及多想,本能地一跃而起,跳出窗外,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我竟没有听见物体落地的声音。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极速地关上玻璃窗,插上插销锁,又冲向门口,把大门从里面反锁,把沙发顶在门后。接着关掉电视机,急急忙忙地把电话线接上,拨通了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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