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冷笑着道:“县主就是桃花村的人,甚至贵府那些人砍树的地方,就是县主原本的家的后面!小时候常去玩的一片树林都没有了,县主还能不知道?”
周师谦轻描淡写的道:“原来是这样啊,这……” 齐瞻一摆手制止了他,意思是自己还没有说完:“县主不是皇家的血脉,只是蒙皇后的恩宠才封了这个县主而已,当然不了解奉国将军这样的皇族子弟的想法。不过王
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们确实就是普通老百姓出身,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按照律法的规定,该怎么样怎么样。” “奉国将军觉着我们大惊小怪,那你是真的不知道,秦岭山对于周围的老百姓意味着什么,如果有人再继续那么的大肆滥伐山里的树木,县主和我都制止不了的话,我
们就进京去找皇后娘娘告状去!” 齐瞻说着冷笑:“这种紫衫木本身就不是做家什的木材,而且全大周只有秦岭山有这种木材,京城里更加不会有人知道,但凡是知道的,和家里用了紫衫木做家什的,
必然都和秦岭山真的这一次大肆砍伐有关系,真正是一抓一个准儿!”
听他这样说,奉国将军脸色都大变。
齐瞻说话的时候,常书文就没说话。
他是中间说和的人,而这个时候才开始,当然是让两边都将他们的不满说出来,然后开始调节。
并且常书文知道,周师谦一开始必然不打算说实话,必然是还想隐瞒,这都不要紧,叫齐瞻当面拆穿了就是。
所有的伪装都拆穿了,谁也别想在蒙谁,这样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
奉国将军听完了齐瞻说的话,真真是又气又急,却又无奈。 没错,他就是无奈。虽然他才是正经的皇族,是皇家的血脉,但是,皇家血脉多了,皇族也多了去了,他这个皇家远亲,其实除了身份之外,并没有什么可以牛掰的
地方。 桃花仙之是才册封的,试想一下,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格外的喜欢桃花县主,也不可能册封她一个平民百姓做县主,所以,真要是论起来,奉国将军心里清楚,自己未
必就比桃花县主更有脸面,尤其是在皇后娘娘面前。
更何况,驸马话里的威胁的意思也很明白,一听就是查访明白了,知道自己砍树是为了卖的,连卖给谁都知道。
他说的也确实是真的,京城的官宦侯爵,勋贵们,都习惯用花梨木、檀木或者跟贵重的楠木做家什,没听过用紫衫木的,而如果有了,一查也是很轻松就会查到的。 桃花县主真的要是一状告到了皇后娘娘面前,皇后命人一查,很容易查到不说,那几个从自己手里买了木材的勋贵等于是被自己坑了,这不是反倒让自己把他们得罪
了吗?
周师谦就转头看常书文,摊开手道:“你看,我就没想到驸马居然还这么大的气,要是这样,这就没法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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