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家都想插手,西北这边还没有什么动静,甚至本地人都还没有得到消息,江南
的人却已经都知道了,传开了。” 方政说着看着齐瞻道:“驸马爷,你是生意人,自然是懂行,这消息事先泄露了,来这边买地买织机的都成了江南那边的人,但那边的人必然不是为了在这边做这一行,只是想等朝廷放出去了话之后,桑田、织机的价格大幅涨上去了,他们再将囤积的桑田和织机卖给本地人,他们这样一倒手就直接赚走了这条利好消息带给西北这边的红利……但皇上和太子辛辛苦苦琢磨研究发展西北的丝织业,不就是为
了让西北这边人富裕起来?不是为了给他江南人来此地赚取如此差价然后拍屁股就走的。” 齐瞻点头:“我之前也发现了,有人在我们这边大量的收购田地,而且还是零零碎碎买的,不像是正常大户人家买地,正常买地的,都希望是连成一片,好种好管,怎么可能零碎到了上百处?那怎么种
地怎么管理啊?跟汤大人说了,汤大人也叫人查,不知道后来查的如何了。”
方政道:“汤大人是不知情的。且买地的并不张扬,没有惹出来什么事情,因此官府也没有发觉。”
齐瞻忙道:“对,买地的确实不张扬,虽然遇上不肯卖的也会语言威胁,但是威胁不下来的就算了,并不闹大。”说着道:“太子是来查这件事的?受伤也是因为这个吗?” “大方向上,是的。”方政道:“太子过来查,也料定这事必然有官宦,勋贵在这里面搀和,倒卖田地和织机挣钱,所以太子爷也有准备,只是没想到牵扯的那么多人,这边几乎一半勋贵都牵扯进去了。
”
齐瞻‘哦’了一声,对于这个一般勋贵什么的倒是没有什么概念,只是心里恍然了,难怪他和竹青都觉着皇后的一些做法很奇怪。 明明是回乡省亲,想来自然是该跟家乡的人走动来往,多听听家乡的事情,聊聊家乡如何如何的。可皇后就是这么奇怪,开始的一段时间,只是办了几次大的宴席,将所有人都请来了。当然,这也是
应该的,表明她皇后回来了。
大的宴席摆了,该见的人在那个时候一起见了,谁也没有私下里见皇后的权利。之后,皇后在平常日子却很少私下里见谁,便是勋贵侯门的夫人太太,皇后都不肯见。
不是人家不来,天天去求见的人都排着队,可皇后宁可无聊着,就是不私下多见这些人。
因为这样温竹青就得天天去陪着,所以这个问题温竹青觉着特别怪异特别想不通,和齐瞻议论过很多次。
现在齐瞻终于明白了。
太子是来查贪腐的,而且这一桩贪腐案子可能牵扯的多是勋贵侯门,所以皇后私下里少见这些人,避免一些麻烦,也是为了给太子一个更简单的查案环境。
可能还有另一个方面,勋贵们也许已经察觉出来了太子的一些举动,找皇后说不定是说情的,甚至可能是送钱贿赂的,这都不稀奇,皇后也需要钱啊,太子也需要钱,没有什么人是不能贿赂的。 当然,会这样做的人必然是谨慎再谨慎,谨慎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