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那边有个药铺子可能会空出来:“就是原先的福济堂,生意一直不好不坏,夹在两个大药铺子忠寿堂和延福药铺中间,总也出不了头,这不因为给人开错了一副药,被人
告到了衙门,罚了三千两银子,老板也心灰了,想把铺子顶出去。”
温竹青忙问:“多少银子?” “那铺子还是他本家的房契,所以连着房契带着铺子里的那些药柜什么的,要四千两银子。”廖安说着道:“照例说那个地段,这个价不算贵,正经一个临街大铺面,比咱们这边大了一倍不止,还是三层
楼的。只是别的人都说福济堂吃了官司,急等着用银子,若是在抻一抻,价格肯定还会降的。所以大家心照不宣,全都在拖着福济堂老板呢。” 温竹青想了想,四千两不算贵,若是也跟着大家抻,逼着福济堂老板降价,有点儿落井下石了,再加上她本就想着连房契一起买个铺子,这样即便是不开药铺了,赁出去也可以,福济堂可以说很合适
。
温竹青又让廖安算了算能够周转的银子,四千两也能拿出来。她便让廖安不用等了,去找福济堂的老板买下来。
廖安也是这个意思,尽管过几天可能会便宜些,但价格落了,抢的人也多了起来,自家未必抢得到。
于是照着吩咐去办不提。
这天酉时快到了的时候,温竹青收拾了东西准备走,突然紫茸进来禀报说,又来了一个病人。
温竹青便等了一会儿,看见从楼下上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穿着灰褐色对襟褂子的婆子,四五十岁,低着头头上包着个灰色大手巾,将脸遮盖了起来。
她搀扶的那个应该是位十七八岁的年轻妇人,穿着件黑灰色的褙子,同样用大手巾包着头脸,故意模仿乡下人的打扮。
温竹青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个人不是真正的乡下人,这样的打扮是模仿的,因为她自己是乡下人出身,自然熟悉乡下人的一举一动,这两个人从上楼的动作,装扮的样子都能看出来,是装的。
温竹青自然没说什么,等这两人进了屋,让看病的人坐在了自己旁边的椅子上,那年轻妇人坐下了,深深低着头,生恐温竹青看见了她的脸一般。
“身体哪里不适?”温竹青询问了,叫她伸出手来。
那妇人小心的将手放在了小迎枕上,声音低低的道:“前一阵子小产了,恶露一直不干净……”
温竹青伸手诊脉,道:“露出脸,我要看看脸色舌苔。”
那妇人一阵紧张,低着头结结巴巴的道:“不,不……不太方便……”
温竹青一看这样的,说不定牵扯什么丑事了,这妇人尽管估计装扮成普通的老百姓,但是从手上就能看出来,手指修长白嫩,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妇人。 温竹青就没要求看脸色舌苔,只询问病情,怎么小产了,一听她说是吃的药,便又问吃的什么药,多长时间了,都有什么症状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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