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三师父带着龙爵趁着艳丽的夕阳从侧弄的小巷子里跳进了王家大宅里,潜藏起来以待时机。
刚隐藏好形迹,就见几辆驴车、牛车从侧门直接驶进院子。车都很陈旧、封闭得很严,没有在门口停下,直接驶入院中。一群强壮的家丁吆喝着,骂骂咧咧的打开密封的盖板,粗暴地从车里拖拽出一个个残疾娃儿,像物品一样随便丢在地上,有的还会遭遇毒打脚踹。
尽管遭受着虐待,但都一声不吭,显得习以为常了。呼痛或讨饶只会遭到家丁们更多的羞辱!残疾娃儿们从地上爬起相互的搀扶着、爬进由廊坊改建的一排房舍里。没错,就是爬!那排房舍是他们吃住之所,低矮潮湿,腐烂气味很浓烈。
家丁拖来两筐东西,拎来两个烂木桶,桶里散发出来的那股子酸臭味,老远都觉得刺鼻。怪不得家丁们都拴块布巾在脸上,原来不只是单纯的为了卫生。家丁们从筐里抓出黑乎乎的杂料饼子一人扔给一个,又从烂木桶里舀起一勺子糊糊倒进那些半截竹筒里,塞给残疾娃儿们。
可怜的娃儿们,神色麻木,机械的吃着这恶心的食物。甚至有几个没有了下鄂骨的,躺在那里由别人慢慢的往嘴里灌。自己用脏手撑挡住下巴不让食物流出,含着泪水边咳嗽边吸食。三师父和龙爵见了,没来由的心中疼痛难当。不明白为什么!可能是收留这些可怜人的地方太简陋了,食物太差了、那些个家丁动作太野蛮粗暴。但这个主家为什么不闻不问让那些可怜人受到屈辱!这宅院蛮豪华的,主家是个不缺钱的主,虐待那些可怜人的应该是那些该死的下人欺上瞒下吧!龙爵是这样认为的。
吃完后,残疾娃儿们都就地倒在满是腐布条、破席片、烂草堆中、横七八杂的,一动不动一声不响。如果不是胸口那嶙峋的排骨架在微微的上下起伏着,龙爵真的以为他们已经死了。
天色暗了下来,长安城是要实行宵禁制的,作为都城这制度实施的很严谨!静街鼓响过一阵子了,王成和郑财两人从偏厅里走出来。打着饱嗝,走的很慢,有说有笑的。房舍里那群残疾娃儿只要眼睛没瞎的,瞪着通红的眼珠都仇恨的盯着屋外的两人。仇恨的氛围如同实质,牙齿磨蹭声不时的传来。**的臭味也俺盖不了那股血腥味儿,那是他们手指扣在地上,擦破了指尖或许咬牙切齿时咬破了嘴唇流血造成的。他们不觉得痛,脏脏的脸上没有了开始的麻木,也没有他们这年龄该有稚嫩,有的只是刻骨铭心的仇恨!一张张布满戾气的小脸很狰狞。别人都看不到这一幕,王、郑两人瞅都不瞅那廊坊一眼。朝后院不紧不慢的走去,三师父和龙爵也悄然尾随。
后院很大,前后两进。有花园和厢房,左右还有东西两个跨院。王、郑两人正顺着廊道朝厢房走去……。厢房有撕哑的哭喊声传出,听声辩人,三师父断定是两个不超十岁的女童,眉头紧皱,心道:“这宅院里怎么处处诡异”?
对龙爵悄声道:“小爵,此地诡异,恐有凶险!切记小心,不得鲁莽、可清楚!”龙爵点点头道:“徒儿明白。”两人偷偷的爬上院东的一棵檀树,这是长青木,枝繁叶茂,而且位置正好对上有哭闹声的厢房。
打开锁,王成推门而入,郑财斜靠在门槛上。屋里很黑,家丁把灯笼里的灯火抽出来点着屋里的灯盏,屋子里亮了。就见瘫坐在地上抱成一团的两个小女孩!从长相衣着打扮上断定,这是户贫穷家的两姐妹。大的**岁,小的七八岁。衣服破难、头发凌乱枯涩,一看就知营养不良。脸上脏兮兮的,双眼都哭肿了,五官精致肤色白皙,长大肯定是对美人儿。
两姐妹哭了一下午了,神识有些不清、反应慢。这会才发现有人进来;吓得哇哇大哭大叫。姐妹两颤抖的相互搀扶着向前爬了几步,就缓缓跪好,真诚的对王成和郑财两人磕头。姐姐边磕边道:“求求两位伯伯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两姐妹,放了我们。我俩姐妹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俩的恩德。”看着在不停磕头的两姐妹和角落里昏厥了的一个小男孩对王成道:“这货色如何?”
戏谑的盯着那对磕头求饶的小姐妹,额头都出血了。还在不管不顾的磕着,声音己嘶哑得不成声了;但还是惶惶恐恐的哀求着。王成哈哈大笑!浑身舒畅。豪吼一声:“老郑,干得好!哈哈哈……!豪迈的大笑根本停不下来,龙爵看得热血沸腾、咬牙切齿的要跳下去救人,被三师父死死按住!
走到角落里用脚尖踢了那个男孩一脚,男孩哆嗦了一下。两人见了又是一阵大笑。“只有三个!”郑财苦笑道:“如今不好拐了……前两年嘛、天下又穷又乱还好下手,今时不同往日了。”王成点点头,对还在磕头哭饶的姐妹俩吼道:哭个屁呀,小婊子!再哭闹就把舌头割掉给爷爷我下酒。看你怎么闹!”
吼声吓得三个小孩直哆嗦。两姐妹头也不敢再磕了,浑身颤抖过不停。抱在一起,嘴巴紧闭、憋得大气都不敢出!惊恐、无助、绝望的瘫坐在地上。
三师父看不下去了,对龙爵悄声道:“小爵,为师需寻两位师兄帮忙救人,但时辰紧迫不容有误。你先暂留此地。隐迹藏形,不管遇到任何事都要忍耐不得现身。否则你将有性命之忧!你虽死不足惜,但恐误为师之计,误了那三个可怜娃娃,切记!为师去去就来。”
听到师父要救人,很兴奋!急忙趴好。点点头肯定的道:“请师父宽心,不要忧虑于我,我在此地静候师父们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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