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便将她转过身来,两人终于得以面对面。
面对面的一瞬间,宋以朗看到的就是她樱红润泽的唇瓣,在光线下闪着盈盈水光。他灼然的目光不由深了两分。
夏晓北的双手无力地虚扶在他的肩上,一抬头就撞进他略微恍惚的眸子,乍看之下黑不见底,但稍一注意便会发现,满满的都是她。
她飞满红霞的脸颊,她微微撅起的唇,她盯着他的同样神情的目光。
四目相对着胶着,谁也没有说话,然而约莫一分钟之后,默契自然地,她搂住他的脖子跳到他的身上俯视他,他的手臂抓住她的两条腿跨在他的腰上仰视她。
下一秒,她的双手紧紧地捧住他的脸,主动吻上。
如同天雷勾地火,火花猝然爆开,激烈地彼此纠缠,一路晃晃悠悠地出了厨房回到厅里,天旋地转后,他压着她摔进了沙发里。
如狂风暴雨一般,他一手箍着她的腰,徐徐描摹地她的唇线,辗转研磨,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腰滑到她的盆骨,继续再滑到她的大腿两侧,顺利将她的裤子褪去一大半。
夏晓北的所有思绪都沉溺在他强烈的攻势里,下意识地跟着他有样学样。随后,两人的腿如藤蔓缠绕在一起,用各自用自己的脚去继续将对方的裤子往下蹭,只是蹭了半天,均没有成功,反而让人没法进行下一步。
还是宋以朗先没了耐性,干脆伸手拉了一把。
沙发并不宽,这一拉,竟是连带着把夏晓北拉得背后落了空。眼瞧着她就要落到地上去,宋以朗下意识地扶住她的背,调了个转,将自己垫在她身下。
发现他的意图后,夏晓北本着不想压疼他的心思,落下去时双手撑着地坐直身体。没想到的是,正是这样的一个动作,却好巧不巧地将自己正中送入虎口。
空气似乎一瞬间凝滞,只回荡开两人的闷哼声,一个舒爽地纾解长吁,另一个则倒抽一口凉气。
即便因为双手的支撑而坐得不深,但猝不及防下的剧烈刺激,还是让夏晓北条件反射地要起身,宋以朗率先看穿她的念头,立马拉住她的手臂,往他身上压了压。
“你——”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夏晓北哽着声音吐出一个字,然,也只能是一个字——毕竟近两年没有同他如此亲密过,她俨然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的姿势也是宋以朗始料未及的,但偏偏让他尝到了甜头。瞅见她咬着下唇脸色发白泫然欲泣,他的心底生出一丝不忍,然而犹豫之下,身体上的需求还是战胜了理智,只能温声哄了她一句:“就两下,你再动两下,我就自己来。”
夏晓北扁了扁嘴,委屈吧唧地看着他。只是未及她摇头,宋以朗再次拽了她一把,艰涩的触感让她的眼泪当即滑了下来。
她这样抗拒,宋以朗也不痛快,无奈,只得扶住她的腰,就着地毯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而夏晓北已然因为这个动作而落了更多的眼泪,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柔弱无力地推搡:“要不......你还是先出去......”
都已经进来了,什么都还没做,怎么可能出去?
宋以朗深吸一口气,暂且压了压小腹下的那团火,吻了吻她水光盈盈的眼睛,“我们重新酝酿。”
说着,顾不及夏晓北的反应,宋以朗已经快速地将她的衣服剥了个精光,错落有致的身体霎时一览无余,莹莹生辉。山山水水,沟沟壑壑,匀匀分布,线条优美婉转浑然而就,噌地将他刚刚压下的火再次烧成熊熊烈焰。
他眼中的灼热赤裸而昭然,立刻继续缠情蜜意的热吻,挑逗般绕上她的舌头,缠绵而热烈地厮磨,在她精巧的锁骨上细啄,吻出一朵朵暗红色的小花,手指不住地在她的娇躯上游走,一点点地软着她的身体。
然而,她才舒服了没一会儿,他就控制不住地趁机动了起来。似乎还是怕她不适应,尽量控制着节奏,引导着她重新接受他。夏晓北心中明白他已为她做出了让步,干脆捧住他的脸,细致地吻着他以分散注意力。
如此一来,宋以朗终于开放动作,宛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尽情地踏入她温软的山河,肆意驰骋她辽阔的草原。相互的依靠,紧密的贴合,她环上他的腰紧紧地抱住他,配合着他紧锣密鼓地进进出出,奏响共舞云端的入骨结合,宣泄长久的思念与深深的爱意。
似乎很久,久得夏晓北感觉身体都快不属于自己,才有了云息雨歇的趋势,从恣意狂野转入细水柔情。少顷,宋以朗侧身搂紧她的腰,手掌轻轻地在她背上摩挲,下巴在她的脑袋上方蹭着她的头发。
彼此静默无言,却有一种默契的温馨。
夏晓北本就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此时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一声声有节奏的“噗通-噗通”,只觉得安稳无比,昏昏欲睡地半眯上眸子。
半晌,耳边簌簌发痒,正是宋以朗又开始含着她的耳垂细细地研磨。
夏晓北实在没有力气去推他,只能在鼻子里哼哼了两下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不过显然,她的哼哼声完全没有存在感,宋以朗敏捷的舌尖如灵巧的小蛇吐着信子在她的颈侧和肩上来来回回游移,一寸寸舔舐她光洁无瑕的肌肤。
哪里经得住他如此温存的折磨,没一会儿,她身心战栗,如置于阳光下的冰块,慢慢地磨了棱角,最后瘫化成水,如藕的手臂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接受他新一轮的纠缠。
明明是刚生了病的人,却似乎有着源源不断的精力,之后的一发不可收拾,夏晓北全然陷入迷乱状态,根本太多的印象。
零星的片段里,两人紧扣的十指被他按压在她的头顶两侧,他带着茧子的手指随着一下下的猛烈撞击而摩挲着她的指腹。
以及,貌似他的眼眸不若往日黑沉,好像朦着一层雾。
而当一切终于结束之后,夏晓北终于明白,他眼里朦着的那层雾究竟是什么了——他居然......又烧起来了......
瞅着他嘴角隐隐舒缓的弧度,夏晓北实在很无语——为毛连发着烧都记得......这种事......
然无语归无语,又不能这么丢着他不管。
他倒好,完事之后安安心心地睡觉,她却要忍着浑身的酸胀给他擦干净身体,穿好衣服,然后拖他到床上去,给他塞了两颗退烧药,才有时间收拾她自己。
本欲在宋以朗这边整理齐落了再回去,结果进浴室前才发现自己昨晚过来前忘记带换洗的衣服。
想着反正就在隔壁,再三犹豫下,夏晓北决定先回去。
不料,她刚打开门,便发现门口站在个女人,伸出的摁门铃的手滞在半空,愣怔地盯着她看。
夏晓北亦是怔忡当场,瞥了一眼她手里的文件袋上印有rt的logo,猜测着约莫是来找宋以朗办公的,随即礼貌地微微一笑,然后落荒而逃般蹿走。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这边关上门后,夏晓北对自己做贼心虚般的反应很是不满——她不是宋以朗的合法妻子么?怎么反倒有种被捉奸的窘迫感?
不过,除了joe之外,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其他人找上门来谈公事。
脑中闪过方才的场景,她的心下突地在某一瞬间顿了顿——呃......那个女人的口红好像是哑光橘红?
“回来了?”
神出鬼没的声音陡然打断了她的思绪,夏晓北闻声抬头,正看到威廉姿态闲适地双手环胸而立,蓝褐色的眸光看似随意地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她的领口。
不用想也知道他那别有意味的笑意是为什么,夏晓北剜了他一眼,急急忙忙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抓了一套衣服进浴室,然后自是不必说——浴室的镜子照出了身上所有的狼藉,而威廉方才盯着的地方,留着一朵很醒目的......吻痕......
......
这一头,anne在原地愣怔了许久,瞥了一眼夏晓北消失的方向后,才回过神来,看着半敞开的门,径直走进玄关,敲了两下门:“宋总,我是anne,你在吗?”
等了片刻,没有听到回应,瞅见宋以朗常穿的皮鞋摆在鞋架上,犹豫片刻,她喊了一声:“宋总,我进去了?”
随后,她关上门,兀自脱了鞋,走了进去。
“宋总,你在吗?我是anne,早上说过来送文件的。”四下里一片安静,anne一边往里走,一边继续对着空气道:“宋总,你在吗?”
径直走去唯一开着的门,anne礼貌地敲了两下:“宋总,你在里面吗?”
依旧没人回应。
顿了一顿,她迈步走了进去,一眼瞧见躺在床上的宋以朗。
想起早上电话里的对话,anne走上前,再次轻轻唤了一声:“宋总?”
而显然,宋以朗睡得很熟。
床头柜上医药箱摆开放着,退烧药和水杯都是用过的,一下让anne回忆起在门口遇见的人。
心下暗暗狐疑片刻,她抓起宋以朗额上的毛巾,转身走去洗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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