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这才点头道:
“是,你该跟着去的,算个见证。”
语气中,难得带了一点点常人不易觉察的恭敬。
在没查清此人的身份之前,不要得罪任何一个微服私访的人——这可是上辈子各种电视剧中,总结出来的血泪教训。
谁知道哪天,这位涂少爷就换上了金狮子红袍,官防印信一举,就呼唤狗头铡了呢?
哦,她好歹是安平公嫡长女,大约能是虎头铡?
佟小锁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便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脑海之中。
万福儿本就急于想知道害自家的人是谁,如今听见涂小酒如此说,又拖着她就走,便一跺脚,应道:
“好,料你这小丫头也难有什么花招,我就跟你走一趟。”
佟小锁“嗯”了一声,请万福儿上了马车。
子规还是懵懵懂懂的,凑过来正要问,冯妈妈却已经先一步按住了子规的肩膀,示意她不必问了。
她是经历过许多事情的老人,只从方才的对话之中,就已经大约猜到了。
“大小姐是如何知道的?”上马车之前,冯妈妈低声问她。
佟小锁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且亭外,触目可及的秀丽景色。
“结巴不爱说话,就只能把心思藏在心中,妈妈就当我,是心思太多的缘故吧。”佟小锁道。
说罢,这才上了马车。
刚刚坐上车的万福儿,隔车听见这话,不觉怔住。
……
白隐和涂小酒并坐在马车前驾车。
“她还真是个结巴?”马车缓缓向前,涂小酒忽而小声问白隐。
“上次我不就同涂少爷说过吗?”白隐叹道,“我又何苦骗你?”
“哦,也是,”涂小酒歪着脑袋,自言自语道,“她要不是个结巴,就凭这口灿莲花的样子,还是安平公嫡长女,只怕早就闻名天下了吧。”
说着,他又笑了。
“啊哈,果然,你们京城的结巴好了之后,都和别的地方不一样。”
白隐觉得,他现在并不想理会这个自来熟的涂镖师。
不多时,马车已经到了猎场外。
虽说猎场左近人不少,但是越靠近猎场的位置,守卫也就更严些。
见一辆马车过来,已经有军士虎视眈眈地看了过来,还有人走近了询问。
“什么……哟,白小公子安。”待军士看清楚驾车的人是谁的时候,就和变脸一样,笑盈盈地拱手道,“小公子没参加秋猎?”
白隐浅笑:“我是什么身份?不参加也就罢了。”
涂小酒看看那军士,又看看白隐,以肩撞了撞他:“原来你也很有名?”
白隐尚未如何,那军士先瞪圆了眼睛。
与白隐同车而乘,却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帝京财神,这男的……
该不会是把白小公子挟持了吧?
“你谁呀?”军士握着刀,警惕道。
涂小酒浑然不觉地咧着嘴,露出两排很是洁白好看的牙齿:“我叫涂小酒,是个镖师。”
军士怀疑地上下打量着他。
而车内,佟小锁没有理会车前的事情,只是掀开了车窗帘子,指着外面道:“万姑娘好好看看,外面那些人里,可有万姑娘识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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