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官若云的下首,他是这屋中除了皇后以外唯一一个坐着的人。
卓越此时正垂立于厅中,一副受气的样子。至于其他人都分立于大厅两侧,全都沉默异常,个个脸色不善,尤其是一身喜服的厉寒,浑身上下一片肃杀之气,倒是绍辉脸上意外地显出几分笑意来。
一见清河懵圈地进了屋,疑惑地四顾着,常生就立马咳喘几声,尽显病弱之姿。立于常生身后侧的无立马就又拍背又顺气的,照顾得好不周到。
清河还算稳得住,尽管恨常生入骨,但看常生时竟还能装出一脸的关切来,把常生都佩服完了,感觉有种棋逢对手的刺激感。
正冷着脸的上官若云也瞟了一眼常生,眼中难得地流露出一丝关切,“身体不舒服就回屋休息去吧,免得在这又惹一肚子的气。”
常生温和一笑,笑得那叫一个单纯干净、与世无争,看得上官若云突然有种雨后天霁的舒爽感,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这些天睡得太多,本来日子就不多了,能多陪大家一分,我就不想少伴大伙半秒,”常生软语央求:“今天难得大家都在,希望皇后娘娘全了我份心意,就让我在这多呆会儿,成么?”
上官若云自然知道常生没几天可活了,她以前就是再看不上常生,但也不会无情到连这么点小事都拒绝的地步,再说,她其实也不是讨厌常生这个人,只是不希望厉寒喜欢常生罢了。
“既然你想呆那就呆吧。”
“多谢皇后娘娘。”说着,常生又送了个独家纯净版本的微笑,顺带着把绍辉的心也给撩了,尽管常生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与上官若云和绍辉不同,厉寒看常生的眼神却更冷了,跟冰针似的扎着常生,可常生就是视而不见,瞟都不带瞟厉寒一眼的,就是无意间扫过,常生也是让自己的目光绕着厉寒走,就是不接触厉寒的目光。
清河不知道常生告的什么状,也不敢轻易开口,请完安之后就干立在她爹身边,一副不知所措,受尽委屈的样子。
清溪此刻立在一旁也是脸色沉沉,什么话也不说,看不出是喜是怒。
清河偷偷地拽了拽她爹的袖子,卓越立马轻拍了清河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后才抱拳歉意十足地对上官若云说:“小女骄惯坏了,犯下如此大错不敢奢求皇后娘娘和厉寒殿下的原谅,但错都在老臣教女无方,还请娘娘和殿下责罚老臣,不要怪罪我女儿。”
清河眼中立马闪过疑惑,她推测,常生一定是告了她的状,能让她爹求皇后和厉寒原谅的罪状,会是什么呢?
逼婚是跟厉寒商量好的,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是真被揭出来,那也该是皇后娘娘连厉寒也一起教训才对,就算想护犊子,也不会当着城主的面把责任都甩在她一个人身上才对!
肯定是其它的罪状!
清河又想,难道是那段她和她爹的对话被常生说给大家听了?可那样的话,她爹就不会说教女无方的话,因为他自己也会被牵连进来!
看来常生只告了她一个人的状,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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