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为什么,你一踏入棋局,就要了她的命呢?”圆尘忽地诡异一笑,“五姓七望说的是:要遵守协议可,但总要付出代价。荒唐!过去二十年,五姓七望从没有这样的说法。你瞧,这又是因为你,而产生的变数。”
辛夷眼皮子猛跳。
圆尘话中的她是谁,他和她都清楚,但是都太过不堪再提起这个名字:高宛岫。
这是她和圆尘的死结。隔了条人命的恩怨,总是太容易扭曲黑白,人心入魔。
“主持这是什么意思?”辛夷猛地回头,目光如电地刺向圆尘,“五姓七望之所以有那样的交换条件,一来是芙蓉园的风波本就闹得大,五姓七望面子在那儿,总要杀鸡儆猴,好作收场。二来五姓七望,特别是卢家日益势盛,遵守了二十年的协议,只怕也想弃之毁之。”
圆尘唇角上翘,笑意愈浓,却放佛个披着袈裟的修罗,眸底氤氲开暗沉的戾气,一缕缕将他那秋空般的瞳仁染成了黑色。
纯粹到让人心悸的黑色。
“金秋气燥,宜养精蓄气,温和补中。你还是少说两句罢了。”圆尘拿起木鱼,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摆出了送客的姿态,“贫僧不过是提醒女施主八个字: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从“我”到“贫僧”,仿佛眨眼间,圆尘又变回了那个温和平静,持重守拙的高僧模样。木鱼声声,余音绕梁,秋风吹了片片红叶入窗来。
辛夷的指尖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最后松开时,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淡无波。
“回礼已赠,心意已了。民女就不叨扰主持了。告辞。”辛夷很是平常地道了别,便推门而去。
念佛堂的木门哐当一声微响,秋风趁机窜了进来,卷来满室瑟瑟秋意人心凉。
圆尘坐在蒲团上良久,他忽地掰开木鱼,里面赫然露出了把匕首。一把刀光凛凛,杀气摄人的匕首。
但奇怪的是,匕首尖端却是段木头。放佛是做了个记号,等彻底完工时再填充进去。
“我要宫中的天铁。”圆尘淡淡开口,念佛堂内只有他一人,竟不知他在对何人说。
半晌,佛堂的屏风后走出道倩影,她饶有兴致地笑道:“这可是你第一次求助本宫。要的还是最适合打造刀剑,尤其是暗器的奇珍:天铁。”
宋金燕一袭鸦青色镜花绫绣百花百草襦裙,边上镶了圈灰白狐狸毛,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愈发娇柔。她没有挽髻,青丝就随意地拢在肩后,头上一顶玉竹帷帽撩起的白罗中,露出她似笑非笑的杏眸。
圆尘并没有看她,只顾摆弄着手中半成品的匕首,沉声到:“有,还是没有?”
宋金燕并没在意圆尘的态度,反而很随意地捞了个蒲团坐下:“天铁虽在民间被奉为奇珍,但在宝物遍地的大明宫,也不过尔尔。我一个正三品的娘娘,吹点枕边风,皇上送还送不赢。”
圆尘点点头,指尖摩挲着匕首上的木头,呢喃道:“只要拿到天铁,给我半日,这匕首就能打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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