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她,要事都交给了中容,本来落的一身轻松应该高兴才是,可不知为何,她心中却无比失落。
熟悉的长廊,熟悉的红墙,那一晚诡异而幽香的气味仿佛还在鼻前萦绕,顺着记忆往前走,没多久便看见了那扇承载着她无奈而难忘的记忆的大门,脸上蓦地一红,待热气稍降,她开始冷静的思考起来。
与那晚不同的是,此时那扇门前,正守着两个魁梧的猛将,其实她一路走来就该想到的,一条普通的长廊每隔一米便有一个侍卫把守,更何况司幽的寝殿门口。
她停下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有问题,也许是自己多心了,于是又折返而回,等她再次回到后园时,那早已空无一人,无果,便独自回了庭华殿准备晚上夜袭东极殿的计划。
夜悄然而至,空中弦月如钩,一片清冷的月光朦胧的撒下一片,如梦似幻。
是夜,墨黑的空中星子寥寥无几,临近子时还有片刻。空中远处一个白点正快速逼近东极殿,定睛细看,那颗白点原是一个白衣女子踏月而来,由远到近,一身轻盈的好身手。
身后一轮圆月,亮幽幽的发着寒光,紧跟在飞天走檐的云古身后,一声声不知名的鸟叫惊起,空灵白衣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潜入了守卫森严的东极殿。
她轻盈的落在一侧偏殿面前,随着她落下的动作,身/下的裙摆随着空气阻力而形成一朵妖冶盛开的白莲,飞舞的墨发仿佛消失在漆黑的夜中,在莹白的衣衫反衬下越发显得黑,黑得妩媚,黑得摄人心魄。
门口守卫正轮流倒班看守,她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躲入墙角。虽然以她的身手,解决那群守卫不费吹灰之力,但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只要挨到子时,那群守卫便会自动消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防止计划失败而被人发现,她这张脸如此独特而绝色肯定一眼就能被认出,于是乎,她便蒙了一张白纱,只露出一双魅惑狭长的眼睛。只是,她忘了,除了这张独一无二的容貌能标识她的身份之外,她额间的银火羽记在这世上除她外无人拥有。天上地下,皆知,九丘护灵神云古乃上古神裔,额间的羽记象征至高无上的神权,是令世间万象臣服的威严。
夜里有些微凉,白日吹得人身心舒畅的和风,此时却像夹着冰块,凉飕飕的。
她前后张望,一路躲躲闪闪,避过了巡逻守卫,让她头疼的是,眼下距离主殿仅几步之遥,子时将近,可门口的守卫丝毫未动,难道她殿里的几个婢女故意欺瞒她,给她错误的情报?
不远处传来整齐划一而有力的脚步声,仔细听还能听见他们身上的佩剑随着走路而撞击盔甲的金属碰撞声,不妙,巡逻天将正往她所躲的这个墙角走来,若是被他们碰见传了出去,那她以后就真的不用再出九丘了。
因为没脸。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不行,再不做点什么的话,就真的要倒霉了。
她突发一想,略施小法,将离她有一百步远的一株芍药给掰了,那颗无辜的芍药原本花枝鲜嫩,神采奕奕,‘咔’的一声脆响,大好年华就此终结了...
声音不大,但对于他们来说便足够了,她曾听中容说过,天上的兵将虽然不敌九丘的任何一个人,但他们训练有素,再怎么微不可查的动静都会被他们发现,反之,太过明显的声音反而惊不起他们的警惕。
果然如她所想,那一阵脚步声渐渐走远了,她总算可以舒口气了。
如果真是她们给了错误的情报,那么再等下去,也是徒劳。她正盘算着如何进去而不被发现,是调虎离山好呢还是声东击西?思考的同时,她垂首转身,再抬眸时猛然瞧见,一群黑压压的红衣黑铠就在她对面,两方同时呆愣了几秒,首先惊醒的是那群护卫,为首的将领大喊一声‘站住!’
她明明就没动,喊什么...
既然发生了正面冲突,跑也没地方跑了(身后是墙角来着),那么能动手就不叨叨!
‘呀!’她掌风一挥,朝着他们便冲了过去,对面的也不甘示弱,喊得毫不逊色。‘上!’
两边都卯足了劲的使劲跑,就等着面对面的时候给对手致命一击,云谷早就在心中想好了用什么招式对付这群虾兵蟹将,想着顺便也把他们的记忆空间清一清,不然多嘴的会多事。
还差十步,近了一尺,还有一步之遥,眼看她的疾风掌就要碰到他们了,谁知对面的谁那么没眼力见,没看见她正和他们首领对决吗,这杆插在她身上的红菱枪是谁丢过来的!好一个有力的偷袭,正中靶心啊。
不过她可是不死之身,想偷袭?没门!她不顾身上的红枪还一晃一晃的插/在身上,继续把掌风送了出去,距离天将身上仅有一寸的时候,令她气恼的事情发生了,一群人方才还闹哄哄的在这喊杀,下一秒就化作烟雾了?
一阵凉风吹来,黑烟滚滚而散,子时到了。
早不消失晚不消失,偏偏在她的战斗欲被挑起的时候消失,这不诚心气她嘛。她气愤的将某位士兵遗落在她身上的红枪拔了出来,顺手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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