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0章 糟糕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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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来，秦海的心里，装满了自己的企业，装满了自己的事业，成天忙得不可开交，虽然，比不上联合国秘书长，也比不上国家总理，但，也能说是日理万机的了。

    所以，他很少能偷到闲，去做一些与自己事业无关的事情；

    所以，他很少能挤得出时间，去翻阅一些与业务知道无关的书刊，更不会去看什么只有休闲之人才能看的网络小说。

    即使哪一天，有时间了，也有闲心了，他也不会看什么与精神食粮有关的书籍，他打小就不喜欢看小说，网络小说就更别提了。

    但这些天，就完全不同了，秦海像是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管再忙，哪怕没有时间吃饭，哪怕没有时间上厕所，哪怕没有时间睡觉，他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挤出一块时间，雷打不动地阅读《飘》的每一篇新章节。

    秦海这是怎么啦？

    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他是因为爱屋及乌而喜欢上了网络小说？

    不是的！

    他读《飘》的目的很单纯，就是因为这是一部纪实小说，从中可以获知三个曹敏霞一直不肯当面揭开的谜底——

    一是，有着大作家料的大才女曹敏霞，不但没成为作家，还变成了一个扫帚大妈？她当年小说中的猪角到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二是，程东亮当年怎么会有一副价值连城的紫檀象棋？他才华横溢，即使坐过牢，也不至于蹬三轮为生呀？

    三是，我们四兄妹都失联了，身居东海的程东亮，怎么就遇上了落户西部的曹敏霞，而且同时放弃自己的初恋情人，放弃原先的山盟海誓而共筑一窠？

    看来，秦海这个大富豪，也是一个心中存不了问号的人。

    佳佳虽然没有秦海这么忙，但每天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不是加班加点地赶手头上的一个个文案，就是见缝插针地‘应付’未婚夫的缠绵，根本没时间和兴趣看一个‘小学生’的作文——《飘》，每天只是匆匆进入起点，急急点开《飘》，瞄一下它的数据。

    既然她这么忙，为什么每天还要化几分钟时间，去瞄一下《飘》的数据呢？

    是出于好奇吗？

    不是，当然不是。她看数据的目的只有两个——

    一则，为了应付一下自己的学生曹敏霞，当然是为了讨好秦总；

    二则，以证实自己当初对曹敏霞能力的判断。

    不知怎么，一直注意力非常集中的佳佳，最近做起文案来经常走神，效率低下，还会莫名其妙地打出一些错别字来，以前从未有过，这都是被自己这个‘宝贝’学生曹敏霞给闹的。

    这些天，她的眼眼虽然盯着电脑上的文案，十指也没有离开键盘，但脑子时不时会莫名其妙地想到这个令人费解的曹阿姨。

    她一会儿在想：

    网络作家之路，尽管没有任何门槛，只要想进，谁都可以自由踏入；尽管这条路上的作家队伍，浩浩荡荡，既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但，真正能走通的网络作家，却寥寥无几。

    我，一个北大的高材生，啃面包就矿泉水，没日没夜码了五年的字，最后还是灰溜溜地另谋出路，她，一个扫帚大妈能走多远？

    她一会儿又在想：

    成千上万的网络作家，吃尽千辛万苦，就想当个千万读者瞩目的大神，其目的不外乎一个字——钱。

    而曹阿姨，已经成为了秦总枕边的人，可以说，已经拥有了怎么花也花不完的钱，为什么还要为了当大神而过着非人的生活呢？

    就算能当上超级大神，所能得到的稿费，也不过是秦总的九牛一毛，那用全部的精力和快乐去换取，又是何苦呢？

    难道，这个曹阿姨，天生就是一个自讨苦吃的命？

    还有一个问题，佳佳也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秦总明明知道，网络作家的大神，是常人可想而不可及的，他为何不但不反对自己的心上人白日做梦，还如此积极地鼓励并支持她飞鹅扑火哪？

    难道，他并不是真正喜欢曹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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