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里头,若论年轻俊美,诗词音律俱佳的,当属江源之第一!他穿着一身白袍子,摇扇吟诗的样子,想想都要让人心颤不已!
再过两日,便是江家老夫人的寿辰,到时候,江家一定是人头济济,尤其是这京城的小姐们,定然又要疯了,这甄宁若,岂是例外的一个!
所以,甄宁若才这个时候来,并且许下这等重礼?
可她谭慧雅呢?她也不是例外的那个啊!江源之她也喜欢啊!
谭慧雅不禁干笑,有些结巴的道:“甄小姐,你不会是,是,想让我,改日在江府替你作诗吧?”
谭慧雅这么一说,却见甄宁若一愣,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脸色有些僵硬有些白。
谭慧雅便以为自己猜对了。
她撇撇嘴,眼睛又看一眼那身衣裳,心里便十分不爽快起来。
说来,还不是父亲清寒,还娶了个刻薄的后娘,害她连件好衣裳都没有,如今便让这种没甚脑子的勋贵家小姐跑上门来欺辱。
她正在郁闷间,却听甄宁若忽然笑起来:
“哈,哈哈,看你想哪里去了!我又不去江府,我让你替我做诗干什么呀?哈哈,哈!”
谭慧雅猛一抬头,看向甄宁若,却见她手里已经拿着一张纸,递过来,道:
“不过,我找你,还真是讨教诗文的事。你可是京城四大才女之一,你来替我看看这个,这个是谁做的?”
谭慧雅疑惑的接过纸来看,不禁低低吟唔: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好诗!真是好诗!这是谁做的?”
“呀?如今是我来问你呢,难道连你这才女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你在哪里得的?”
谭慧雅讶异的摇头,这般字句清华的诗,她读遍诗文竟然不知道。
甄宁若便有些失望的拿过纸张,道:
“前些日子,我一个亲戚抄录给我的。我虽不会作诗,可好坏还分辨得出来,我觉着这诗好,想让人替我绣在帕子上,可又不知道作者,怕若是哪个名人做的,那什么……,你知道的,不是不好嘛,我便想来问问你。你果真不知道吗?”
甄宁若吞吐着解释了一下,谭慧雅却明白了。
这些年,京城的小姐们往往为了附庸风雅,常会把一些诗词绣在帕子上或是扇子上。
但有一回,有个不明就里的小姐,把一首人家纨绔子写给青楼女子的情诗给绣出来了,不但被闺秀圈子里笑话,这事还传出老远,这个小姐名声便不大好了。
后来,小姐们再要绣诗什么的,总要好好问问出处来源,省得再犯这样损及自己名声的事。甄宁若自己不爱诗词,因此来让谭慧雅讨教这诗的出处,以防闹了笑话,倒也是正常的事。
谭慧雅放下心来,再撇一眼那衣裳,心中便有底了,笑容也自然柔和起来。
她道:“这般好诗,我却真不知道,想来是后起之秀,兴许我父亲知道。”
“正是正是,谭大人学识渊博,想来知道,所以,要劳烦你替我问问,那,酬劳我已经放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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