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不便服待公主,有这两个,公主也不会寂寞,既然公主不喜欢,再寻便是。”
“夜郎,在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只要长的美些,本公主就能看上?”
“公主这样说,看来夜某在公主心里是不同的啦?”
玄月嵋看他起身抚衣一派淡然,眸光一厉,挥退了人手。
“你别当我这个公主是摆设。水芸从小跟着我,她不对劲,我还是看的出来的,不过花玉梅这个饵实在香甜,所以我决定吞了再说。夜郎,你好生告诉妾,渔翁是谁?别说是姑母,她用不着绕这么大圈子。”
夜景天听她这般说话到是惊异起来,本以为是个没脑子的荡货,原来也是深藏不露。皇家人还真是个人就有几幅面孔,即如此随他们狗咬狗去。
他合下眼眸,敛敛心神,再抬眼已是一片清明。
“花玉梅与谁交情好,公主应该比我清楚。”
“殷兰若?她也是好手段,不过她给了夜郎什么好处?夜郎肯这么委屈自己。”
“什么叫委屈,公主这话说的可叫人不懂。”
“控制水芸给妾递话好理解,她让夜郎勾引妾又是为何?妾那驸马可不敢闹事。”
“非是她要我勾引公主,而是景天仰慕公主许久!”
“夜郎,你可别说自己是在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若无用,公主为何不杀我?”
玄月嵋也看他,为何不杀?若非探子查过他这几年确实未沾女色,还算孝顺的份上。单凭他今日引来那冷什么的心思,足够他死一万次了。不过这口里说着情话,脸上还那么云淡风清的模样也是够让人恨的。哼,情情爱爱只有母妃那个傻子才会信。
曲意逢迎,严词拒绝其实都没什么趣味,欲擒故纵嘛,如此皮相到也做的。
不过,不教训教训,游戏怎么会有趣。
“夜郎若助本公主一次,妾就当你说的是真,不然,妾就让夜郎和那粉衣服的小子做伴去。”
“景天可没挨鞭子的嗜好,公主有什么吩咐,景天听着就是!”
“附耳过来,妾可不许他们作壁上观。”
夜景天送玄月嵋上了软轿,看她扯着侍女嚷嚷着自己没醉,一边又借机摸了下自己脸颊,真是做足了风流的样子。
步回庭中,下人正在撤那满是污渍的麒麟牦牛织绒毯,一旁边琥珀撅着嘴,“主子喜欢公主,是因为她也喜欢装醉吗?”
“也?哈哈,小琥珀,这等葡萄美酒不喝到嘴里我可要心疼,戴胜公主品不来,不如你来试试。”
“主子喂奴,奴就试试!”
“琥珀你呀,陈上两年我再品尝。”
“主子您就喜欢那上了年纪的女人!”
“女人如酒,逾陈逾香!”
“主子怎么不直接吃酒?”
夜景天哈哈一笑,摸摸小婢女的头,心情忽然变好了。
既然棋逢对手,那么谁为刀俎,谁为鱼肉,不到最后又怎能知道。
……
是劫难逃,是孽随缘,谁的因果谁来承担。
……
红烛不照离人,春光不暖冬夜。
夜虽深,玄帝却未睡着,月光洒在罗帐上,洒在海棠花的金蕊上,洒在身旁女子的臂膀上,妖红的月,诡异的世事。
他听着宛蔓华均匀的呼吸,心里突然很羡慕她,她怎么可以把所有烦恼都甩给别人,活的那么任性嚣张!
可是,玄天锋也知道她能这样子,全是仗了自己的宠爱。
可是这样的宠爱,自己连轻羽都不曾给过。
想到这里,玄帝只觉心上密密绵绵的痛。
他盯着床榻里侧放着的那盏水晶花灯,很是不明白。这么小小的一盏灯,为什么多少洗金沙都填不满呢?这么小小的两根灯芯,为什么要用那么那么多的血才能染红?
驱虎吞狼从来不是什么良策,可是,有机会登上帝位,他怎么会不动心?有可能灭了教廷,他怎么能拒绝?
只是,再也不曾睡过一个好觉。
夜寒凉,凉不过玄天锋眼角的泪。
他侧头看灯,却没注意到,他旁边的人睁开了眼睛看了他一眼,那眼睛里没有他常见的天真绚烂,也没有偶尔的魅色蛊惑,有的只是一片全然冰冷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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