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找了个废磨盘磨了些碎木屑出来。
最后又找人家买了些油。
将四者搅拌起来,形成了一种灰黄色的膏状物,包在布里向河边赶回去。
师兄和侯飞的壳已经做好了不少,但是一上手就能感觉出来,比师傅的质量差了不少。
等一切准备好后,已经入夜了。
一行七人向军营去。
张松一行共十五人,在大营的的东南角,四个营帐。
其中最大的一个是张松独自住着。
此时我们已经到了军营外面,这边四个营帐灯火通明,但是不同于其他位置,这边没有军士巡逻。
连站岗的都没有。
似乎所有的士兵都不愿意靠近这些道士。
而他们好像也并没有任何警戒心理,所以我们很轻易的就到了张松的营帐前。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
君子坦荡荡。
但是总感觉张松又配不上君子这个词。
一行人很轻易的到了张松帐前,但是又犹豫了。
不知道该这么进,谁先进。
这时,里面的人说话了。
“外面的几位?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话语中带着那种喝醉酒的特有的拖沓。
刚好我在帐前站着,忽然后面有人在我腰上推了一把。
劲头极大,我又没有防备,只好撩开门布率先进去。
帐中陈设极简。
最多的就是灯台和酒坛。
一张木案。
一张竹席。
张松倚案而卧,边看书边提着一个酒坛往嘴里灌着。
见我进来,将酒坛往地上一搁道:“来即是友,我们先来痛饮几坛。”
帐中酒气极浓,不知道此人独饮了多少坛,现在和我说话还能口齿清晰,想来必是海量。
我有些犹豫,喝醉事小,耽误了正事就麻烦了。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师兄挺身而出道:“我来!”
不知道师兄是出于什么目的,但除了第一次见面时他要置我们于死地,后来好像也没有太令人讨厌的地方。
没看出来,师兄也是海量。
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就这样不说话一直喝,我们站在一旁尴尬的看着。
师伯并没有说话,想来必定是清楚师兄的酒量,不会出事。
直到最后一坛。
两人平分了喝完才罢休。
张松直接把书案拉到身后,靠着。
开口道:“这酒喝的爽,说吧,啥事?”
我们互相看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松打量了我们一下道:“七个人,嗯。”迟疑片刻问道:“你们是要进山?”
既然都挑明了,我们也只能点点头承认。
“噢?给我个理由。”张松道,语气里没有夹杂着任何感情。
想来情报应该是真的了,张松确实不是张鲁家族的人。
不然随便有个人来说想去他家祖坟看看,他不可能是这种态度。
更何况,这张家的祖坟还有辅龙脉气运的作用。
“谈钱就不必了,我不缺这些俗物。”张松忽然摆摆手道。
先是没有拒绝我们,但同时又拒绝了我们的第一方案,这种暧昧的态度就很耐人寻味了。
见我们再说不出话来,张松突然说道:“既然如此,想来你们除了钱也没什么好东西,客我就不送了,你们自己走吧!”
这就下逐客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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